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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攔路搶劫小打小鬧,是有人憋在這條道兒上,想要暗算他!
程宇抽出腰裡的甩棍,手腕發力狠抽打頭衝上來的惡徒,將人逼出幾米遠。
程宇厲聲道:“你們幹什麼的?!”
對方惡狠狠地回答:“就是在這兒等你的!”
程宇冷冷地問:“誰讓你們來的?”
對方或許是仗著人多勢眾,這一仗志在必得,獰笑道:“姓程的,我們聽說你以前遭遇過一回車禍,右胳膊廢了,呵呵……這回,卸你一條左胳膊!!!”
這話讓程宇心裡一寒,手指緊緊攥住手中的武器。
那夥人一聲號令,從兩頭齊刷刷地撲上來,程宇左手持伸縮棍,細長凌厲的鋼棍刺破黑暗,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血水立刻從歹徒額頭上飛濺出來!
身後陰風撲上來,程宇側身飛踹,右腿擰成一條蛟龍怒嘯著直搗對方的面門,一腳踹向脖頸讓對手倒地窒息!
程宇那時候腦海裡閃過數日之前,前門茶館兒裡,譚五爺陰測測地對他說的那句話。
程宇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兒上撞,眼球漫出嫣紅色的蛛網,因為身陷惡戰遭人圍攻而暴怒!對方以多打少,全然不講江湖道義,還欺負他少一條胳膊能用,擺明了要下黑手,程宇一腔的怒火從眉眼中噴發,手裡的棍子毫不留情,一棍一棍抽上對手的持刀手和脖頸、肋下各處要害。
小巷子裡躲閃不開,行動受限,歹徒手裡鋒利的尖刀劃破了他的外套,剮傷了他的脖頸……
陰霾的夜色裡,程宇穿著制服長風衣的身影突然躍起,飛身躥上小衚衕一側的牆壁,飛簷走壁,讓那一夥人瞬間木愣!
這條小衚衕程宇走了二十多年,自打牙齒能嚼得動爆米花、關東糖,就開始在這條衚衕串來串去。寒霜酷暑的摧磨在老舊的磚牆上留下許許多多歲月的痕跡,每一塊凸出,每一處凹陷,程宇都非常熟悉。
程宇在黑暗中一腳蹬上牆壁上凸出的幾塊磚。
修長的身形順勢被昏暗的燈光牽引成一條丈餘高的影子!
他側身騰空,居高臨下,一腳勾踢踹擰了一個人的脖子,身體在下落的瞬間甩棍如一條泛出金屬光澤的暴龍飛砸向另一名歹徒耳側!殷紅腥辣的血水四處潑濺,斑斑點點染上灰牆,讓一群惡徒膽戰心驚!
羅戰其實距離程宇也就幾百米,坐在車裡,手肘支在車窗稜子上,往窗外撣了撣菸灰,口裡還哼著情歌小曲兒。
“每過一天每一天這醉者——
“便愛你多些再多些至滿瀉——
“我最愛你與我這生一起Oh Oh,哪懼明天風高路斜……Hum Hum……”
程宇好半天都不過來,羅戰還在瞎琢磨,這媳婦是不是忒麼的臨時又接警去了,把自己這土老冒兒晾在這兒,不理了?
手機嘟嘟嘟響起來,羅戰一看是程宇的號碼,趕忙接起來:“喂?寶貝兒,還不出來啊,哥等你呢,你在哪兒吶?”
羅戰叫了幾聲,手機裡竟然無人應答,只有一陣刺刺啦啦稀里嘩啦的刀棍搏鬥聲,一個喪心病狂的聲音分分明明地叫囂著,“媽的弄死這個條子”!
羅戰驚恐得後脊樑浮出一層豆大的汗珠。
他從後座順手拎起一條粗鏈子鎖,撞開車門,車鑰匙都來不及拔,衝向事發地!
羅戰衝到小巷口,看到的一幕令他怒火中燒血脈賁張,全身的戰鬥神經撒著野地在胸口和指尖跳突,快要爆炸了!
程宇那張臉因為深陷重圍而白皙如紙,漆黑的眉眼在路燈下射出凌厲狠辣的光芒。他的右肩被刀刃割破了,血水順著肩膀流淌到手背上。
這夥人企圖憑藉小巷子的地形之利,讓程宇很難有機會逃脫。
但是也恰恰因為這衚衕實在忒窄了,打鬥起來容不下第二個人,人多的一方反而擺不開陣勢,無法合圍,只能一前一後兩人同時撲程宇。以程宇的身手,以一敵二,雖然一時脫不得身,卻一點兒也沒顯出劣勢。
羅戰像炸了毛兒的公獅子去保護被一群鬣狗圍攻的同伴,怒吼著就撲了上去!
這一群王八蛋仗著人多,竟敢欺負他家寶貝小程警官,更何況程宇還只是半拉全乎人,只有一條左臂能用,一柄伸縮棍力戰數條鋼刀,羅戰惱火得肺都炸了,衝上去照著一個傢伙的後腦勺,狠狠砸下去!
足有二指粗的鏈子鎖,噼裡啪啦一頓狠砸,羅戰猛得像一臺推土機似的,手腳並用一路狂嗨,迅速把眼前幾個人摞倒,砸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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