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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找到店長拿他的鮮奶,店長起初以為小清只是個欠管教的小屁孩,不予理會,但沒多久就接到分割槽經理的電話,要他把庫存儲存期限最長的鮮奶勻出一打給對方,店長這才對小家夥道了歉,帶他去冷藏庫取貨。
鮮奶這半年都是緊俏品,現在架上是缺貨狀態,若是給其他客人看到不太好,因此店長在員工室額外的幫他們結帳,在問到是付現還刷卡時,李約書才剛掏出皮夾,譚烈已經丟出他的信用卡。
大包小包的出來後,譚烈很理直氣壯的奸笑。「如果真如M所說,下個月也沒人有心情跟我催繳卡費了吧,嘿嘿嘿。」
「………」不予置評。
2026年4月8日,上午8點,澳洲股市開盤跳空重挫12%,日本、韓國、臺北、深圳、上海股市相繼淪陷,甚至歐美盤前期指跌幅超過了20%!經濟大崩潰的標題佔滿了各大新聞媒體的版面,分析機構一名又一名的副總出來表情凝重的說明情勢如何如何嚴峻,並同聲呼籲各國政府聯合對市場採取保護性注資。
今天上不上班?
李約書出門前閃過這個問號,但很快的對這個疑問給出了答案。
當然。
又不是例假日,又沒有請休假,怎麼能不工作。
但當李約書走進局裡,同事紛紛跟他打招呼、笑著抱怨天氣居然又變冷、工作做不完的時候,他恍惚之間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看見一名屬下邊吃燒餅邊跟別人聊天,不小心掉了餅,他毫不在意的把還剩一半的食物丟進垃圾桶。
他看到有人拿著手機躲進角落,興奮的跟證券營業員說要放空XXX股票30張、OOO股票20張,這次一定可以大賺一筆等等。
還有一群人圍在電視機面前不斷的哀嚎,互相攀比誰在股市受傷最慘重…
李約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
電話鈴鈴響起,李約書木然的接起來。
「約書,我是哥,你在局裡上班嗎?」李伯罕的背景音聽起來很吵雜,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有人在破口大罵。
「嗯。」
「你今天請假,去南區第二司令部後門口的軍方福利中心,什麼食物儲存期限長就買什麼,買多一點,民生必需品也不要落下,我會叫小趙知會軍福會讓你進去,錢不夠就先賒著,哥再付。」
李約書笑了出來,笑聲裡有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
「哥,是不是城市的食物供應出問題了。」
「有點小麻煩,你不用想太多,先多買點吃的存著知道嗎。」李伯罕似乎時間很緊促,說完這句就掛了。
李約書沒心情再待在辦公室,他走出警局開車繞上街,車是M的Jubatus,昨天離開二監前他才知道這輛車是有名字的,Jubatus是廠牌,Ark是它的名字,Ark,方舟,李約書聽到這個名字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經過一夜低溫,積水較淺的地方已經凍成冰面,受災最嚴重的東區不只道路成河,現在還成了半冰河,橡皮艇因為容易被刮破根本派不上用場,東區實際上成了隔離狀態,災民只能自力救濟,有些人坐在大塑膠盆上,小心翼翼地避免翻覆慢慢劃出來,更多的是忍著酷寒,凍到嘴唇發抖,頭頂家當硬是游出來的。
李約書二話不說把Ark開進深水區,救出了好幾家好幾戶行動不便的老人家,Ark吸引了災民的注意,大家想方設法的哀求李約書救援,甚至直接攀上車子就不下來,一個人沒關係,但壓上一大群人就算是真的船也會沉下去,眼看水線越來越高,即將要漫過窗戶,李約書胸口狂跳,陷入了巨大的掙扎,他還沒做出反應,儀表板右上方突然橘紅燈閃爍,嗡嗡嗡的聲音約持續三秒,車身猛然一沉,竟然整輛車潛入水下悠然而行,那些佔在車身上尖叫推擠的災民冷不防全掉進了冰水裡。
李約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重天社群的,他的耳邊回盪著許許多多的咒罵與哀鳴,絕望與冀求的眼神同時向他拋來,還有赤裸裸的嫉妒、憎恨與貪婪……
李約書把Ark鎖進車庫,明明沒有沾溼,卻不由自主的全身發冷。
如果是罪犯,李約書鐵血無情、公事公辦,但那些人是災民,只是飢餓無助的普通人,他們控訴的眼神讓李約書難以承受。
譚烈和袁長清今天都沒去警局,譚烈是非正式的無給職顧問,本來就沒打卡的問題,小不點連編制外人員都不是,他在特警局的身份是李組長的遠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