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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就知道。」譚烈鄙視的瞪了李約書一眼,把外套甩上背準備出門。
「等等!學長那我呢!?」賈石同欲哭無淚的大喊,唸了半天就是沒他的任務,他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啊,石頭你跟…」還不等李約書說完,譚烈立刻腳底抹油跑了,開什麼玩笑,他才不要帶拖油瓶!李約書只好硬生生改口:「你跟我一起來吧。」
「是。」賈石同興奮的立正敬禮。
開陽市的大學城是在西區邊緣,從特警局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尖峰時刻塞車就更慢了,一共花了二個半小時才到開陽體大的門口,今天是星期五,足球隊正在場上訓練,跟門口警衛說明來意後,李約書很容易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開陽體大足球隊的教練是一名六十歲的花白老人,雖說是老人,但只有那頭蒼蒼白髮及手邊的柺杖符合這個形象,其餘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老人,他背脊直挺,目光炬炬,連皺紋都透著一股剛毅,宛如久歷沙場的將軍。
李約書打量著他,雷立也打量著李約書,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挺鼻鷹眉,眼底透著一股執著的正氣,卻沒有半分單純不解世事的天真。
這是名經歷過黑暗的年輕人。
「雷教練,久仰大名,我是開陽特警局李約書,這是我的名片。」李約書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名片。
「呵呵,李警官,不知道找我老頭子有什麼事,如果是為了趙小子的案件,我已經不想多說了,為了配合調查,隊上的訓練都落下了。」雷立沒有邀請李約書進辦公室的意思,兩人就坐在球場邊的板凳上。
「教練,要不要換裡面坐,這兒太陽大。」一名汗流滿面的球員見雷立坐在大太陽底下,主動跑過來勸道。
「不用!老夫沒那麼嬌氣,誰準你停下來的,繼續折返跑!」雷立不領情的拿起柺杖抽了那球員一腿,球員連忙又跑回去,但還是大喊:「教練不要逞強啊!」
「臭小子!」雷立嘴上這樣罵,眼底卻柔軟的多,只不過還是柔軟之外還是罩著一層頑固。
「雷教練領導有方,看得出來球員們都很尊敬你。」球場上確實瀰漫著軍事化管理會有的緊繃,但也處處流露著紀律及信任,在球員與球員之間,球員與教練之間。
「一群沒腦袋的臭小子而已。」雷立冷哼了一聲。
「殺害一個親如兒子的臭小子,您就不會捨不得?」李約書突如其來問道,雙眼緊盯著雷立的任何一絲表情。「我打聽過了,你曾不只一次在私下場合說過,足球場就是你的家,開陽體大的球員就是你親兒子。」
「趙永勇是哪裡得罪了你,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雷立表情未變,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約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警官。」
手機響起簡訊聲,李約書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把照片亮在雷立面前。「我的同事在巨蛋X…85球員休息區的位置上發現了硝煙反應,你事後一定派人清理了射擊點的座位,但你漏掉了天花板,SUPERX21和其他狙擊槍不同的地方之一就是子彈填入口在正上方,那裡有一個1cm的凹槽,射擊時的後座力足以讓硝煙噴到1米高的位置。」
「請教雷教練,為什麼貴球員休息室會有槍擊後的硝煙反應,是你殺了趙永勇,還是你指使其他球員殺了趙永勇,如果你不配合,很抱歉我必須請你和所有隊員都到警局做客。」李約書收起手機,淡淡的逼問。
「……李警官,你很了不起,一個人能追查到這種程度。」雷立的目光投向在草地上灑汗賓士的球員,夕陽的餘輝灑在一個個年輕飛揚的軀體上宛如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光。
「雷教練,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都會好好聽你說完,但萬不可一錯再錯,你若即時回頭,將案情老老實實交代出來,幫助警方追緝幕後的簽賭集團,我會建議檢察官向法院請求從輕從寬處置,這樣這些球員也可以趁著年輕另謀發展。」再回去踢球是不可能的,一旦與賭掛鉤,被證實踢黑球,足協將永不登入,球員生涯立刻劃下句點。
至於幫助殺人面臨的刑期會依涉案程度及情節輕重分別量刑,關個二三年倒是還好,若是關上十來年,出來之後已過四十,與社會脫節,身無一技之長,人生基本上就算毀了一大半。
雷立笑了笑。「我膝下無子,老婆早就死了,這些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做父親的,哪有不為孩子打算的,李警官,不要為難他們。」
「你若真是為他們打算,就不該帶他們走入歧途!」李約書打從心底厭惡這種以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