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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對不起大哥!別嚇我!”張明東嚇得豆漿全噴出來,正著陳賓白一臉。
“沒嚇你,是真的。”難得見陳賓白不發火,淡定的抽起紙巾擦乾淨臉上的豆漿漬,順帶遞一張紙巾過去。
嚇得愣掉的張明東,接過紙,尷尬的擦一擦嘴,乾笑著。“謝謝…”
回到教室,戴蒙克睡得臉頰紅潤,額頭印著校服袖子的印子,還沒醒。陳賓白莫名的覺得好笑,教室裡的雜吵貌似對他們而言都不存在,好像只有他們兩個。手裡拿著杯食堂奶茶店買的熱牛奶,調皮的湊近熟睡著人的臉頰,熱乎乎的貼著友人的臉頰。
“上課了,該陪我玩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青鴉》第十二章
“下課了該陪我玩了。”陳賓白笑著雙手撐在桌上,等戴蒙克睡醒想聊點什麼,可誰都沒想到——
海龜半夢半醒的半睜著眼睛,斜睨了陳賓幾眼,立馬不屑一顧。“閉嘴!別吵你爹我睡覺,陪你玩?滾蛋!”又臉朝手臂繼續睡。
陳賓白無奈之下,用力揉了揉海龜的頭髮,還沒下手,就被一掌拍開。
一回想剛聽那話怎麼這麼熟悉……夏楠那小子上次叫他去吃飯,也是在被他叫醒後大罵了一堆——直接被陳賓一拳打醒後就開始假裝叫不敢。
只不過,戴蒙克用中文罵髒話的詞沒夏楠那小子接地氣。
“別揉……痛!”
一聲脆響,陳賓白用力拍了下戴蒙克的腦殼,道:“叫你不要學夏楠那廝,這些話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會…”教他罵髒話?自學成才呀他自己,髒話最簡單易學易記!
“媽逼,生無可戀啊!”張明東在年段室被班主任有一頓臭訓,亂瞎喊。“冤枉啊!作業我肯定有交,沒找著?不可能!在找找。”
“沒有!我沒罵髒話,那是失誤,肯定是老班你聽錯了。我說的是麻痺,神經麻痺的麻痺,不是□□媽逼的媽逼。”
“你這不是套人罵髒話嗎?”
張明東先前被陳賓白喜歡(好像)戴蒙克的事給嚇得夠嗆的,魂不守舍,難以接受,無法消化。
又在年段室被臭罵寫檢討,這時他自認為自己頭頂如有一朵烏雲般,遮住陽光,不斷傳來惡訊。
就連班長夏楠挑釁毆打他都沒有什麼“反應”——趁轉身那一刻,他一腳往夏楠屁股踹了過去,直接讓無防備的班長摔了個四腳貼地。
班長兩手一撐爬起,拍拍屁股,擼起兩袖。“好你個逼兒子敢踹你爹?找打!”
要說,張明東完全不像網路傳中的悶騷、話少,一說話就很有邏輯等少女幻想中的理科男。
“我很贊!”
夏楠得出一結論。“腦子有殼,傻了,沒救了。”
張明東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不對,難怪他兄弟當初這麼照顧這個新來的海龜,現在更是照顧。既然如此,他這個做兄弟的——當然就只能祝福啊,畢竟這是個人幸福啊!
兄弟已經有心儀的男生了,說不定某天就是一對的了,而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個暗戀物件(女生)都沒有,實在苦逼。
陳賓白在旁邊觀望了下兄弟臉部變化多端,得出的四個字總結。“思戀春天。”
“思戀春天?現在已經是夏季的尾底,冬天都快到了,他豈不是要等明年。”肯定句,絕不是疑問句。
“去掉兩個字。”聽此問話,其實只回五字就大可知道什麼意思了,除非你去掉的那兩字不對。
“臥槽!怎麼跟小女生似的,噁心。”夏楠的腦袋突然冒出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驚歎不已。“不過,為什麼我有種兒子會拱別人家白菜的欣慰感呢?”手上疊得整齊的練習作業本抬放到桌上。
陳賓白同意。“我也有這種感覺。”
戴蒙克完全聽不懂,什麼白菜不白菜拱不拱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中文是白學了嗎,那個老師根本沒教他豬拱白菜。“拱什麼拱白菜?我為什麼聽不懂?”
“來、來,來,我教你。”夏楠坑友中。
其實這個詞根本不用學,反正也沒什麼用處,一群坑友。
夏楠說完,抬頭看了下黑板上方的青蛙形狀的時鐘,抬起疊得半臂高的作業本,穩了穩定作業,以免走到年段室前掉得滿地都是。
他臨走前才解釋道:“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兒子會想泡別人家的女兒了。好,我送作業去給老師,待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