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
兩人的對話沒有一點目光的交流。陳宜飛只是一位在撒慌,哪來什麼新的住處,他也根本沒拿到什麼工資,更別說自己租房子。他只是心想:該在這裡做個暫時性的了結了,不能總給自己的朋友徒添麻煩。小彭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應該成為他的負擔。
不再成為別人的累贅,這也是他離家出走的初衷。即便現在不再是家庭的累贅,卻因此成了朋友的累贅,便只是事與願違。他做了這個決定。再沒有猶豫。
接下來的幾天,工地經常要對高層灌注完成的模板進行澆水養護。這些工序都由其他工人完成,蕭朗只將陳宜飛安排在平地上工作,比如裁木、挖坑、打樁。陳宜飛踩著滾燙的地面感覺幾次都要中暑暈過去,他在這裡只是一個雜工,什麼都要做,什麼都得學。
“你用過電鑽麼?”蕭朗問。
“嗯?電鑽?”
蕭朗直接把陳宜飛拉過來,讓他把著已經開動的鑽地機。陳宜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感到電動鑽地機的強烈震動傳遞到手上。
“就這樣按住,到1米深的時候關掉就好。”
“噢、噢。”陳宜飛回應的聲音也因為共振而顫動,他覺得整個身子都在變抖動邊往下沉,稍一不注意,電鑽就要失控飛出去。
蕭朗只是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便往另一邊走去。這幾天炎暑之下,模板的養護變得頻繁。導致工地的工人忙的有些脫不開手,蕭朗自然也很忙碌。
蕭朗走到另一處和另一堆工人扛起建材,陳宜飛見他脫去了上衣,露出了結實挺秀的背脊。他這才看清楚蕭朗所說的肌肉,平時隔著衣服並不明顯,但是露出上身,結實的手臂和腹部便一覽無遺,那健碩是自己無可比擬。他終於明白蕭朗也曾嘲笑自己瘦弱的理由——他捏了捏自己那鬆弛的肱二頭肌,只得自嘆不如。
蕭朗偶爾感到被一些視線包圍著,可能是來自第一天差點打起架來的青年和那幾個幫兇。後面似乎有人在傳言著什麼:“那個新來的姓陳的小雞子,我昨天看見他睡在公園。”
“啊,什麼?他不會是個小叫花子吧。啊哈哈。”
“誰知道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野毛孩子。”
然而陳宜飛對他們視而不見,他想:如果連旁人的議論都在意,那他一開始便不該來這裡。
在幾乎沒有停歇的忙碌和辛勞中,一天天結束。然而即便勞累之後,也再沒有舒洽的房間和床等著他。這幾天,陳宜飛晚上會睡在公園、抑或是便宜的招待所——能衝上一個澡,對他來說都已經很奢侈。才一個星期都不到,他發現錢包內已經空空如也。離開家時帶在身上的幾百塊現金已經見了底。
陳宜飛猶豫了許久,站在ATM之前。當他拿出銀行卡正準備取錢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多了好幾千塊人民幣,而匯款人正是自己的母親。他咬了咬牙,捏著拳,轉頭走出了ATM。這是他自負之下的決定,也該由他自己來承擔責任。
他獨身踱步走過燈火闌珊的街道,也沒有心情看夜晚逛街的親人和情侶臉上幸福的表情。他慣性似地來到了夜晚的公園,公園的路燈長亮著,映著他沒有表情的側臉,顯得有些清冷寂寞。
他將疲憊的身子靠在公園座椅上,朝天仰望,呼了一口氣。再一低頭,卻看見一雙腳停在座椅前面。
“小陳?”
陳宜飛應聲抬頭,看到熹微的路燈光下那再熟悉不過的臉孔——蕭朗。
作者有話要說:=3=淡淡的生活感啊,覺得建築電梯真的不錯的感覺(撒)
3
3、第3章:公園遇見 。。。
“你怎麼會在這裡,沒回家麼?”蕭朗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陳宜飛並不擅長撒謊,不自然地回答道:“我…只是出來散散心。”
“哪有散心到這個時間的?”蕭朗轉過身,並排坐到座椅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陳宜飛冷冷地說。
“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陳宜飛說著。可話音未落,肚裡傳出咕嚕一聲響,暴露了他的謊言。
“唉,小陳你啊——”蕭朗語氣裡帶著無奈和責備。他從塑膠袋裡拿出剛從超市裡買的夜宵:麵包和香腸還有幾包薯片,遞到陳宜飛面前。
“嗯?”陳宜飛驚訝地看著他。
“先吃點吧。吃了才有力氣。你這個年紀還能長個子,得多吃點,不然沒力氣幹活。”
陳宜飛看了看他,看蕭朗眼神堅毅,他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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