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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邊抽著煙的梁洪烈轉身,笑著指了指腕上的手錶。
梁洪烈是港城三大黑幫巨頭之一梁家的當家,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有多單純,不過他天生性情豁達,不拘小節,只要不影響到他的利益,和他相處起來可以說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壓力。
“說了半個小時怎麼敢遲到。”龍潛彎著嘴角笑了笑,挑眉又問,“不是說有客人麼?還沒到?”
梁洪烈卻不答,讓他到窗邊來,半開的窗戶上印出兩個人的表情,“你今晚看起來心情不錯,剛剛又親自動手了?”梁洪烈斜睨著他,他原本就長得有些邪,這樣說的時候多了幾分痞氣。
“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不費事。”龍潛說得輕巧,到讓梁洪烈哼著笑了聲,咧嘴道,“你到是說的輕鬆,你知道現在道上的人叫你什麼嗎?”
“他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龍潛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索性放鬆了身體靠在窗臺上。
梁洪烈忽然靠了過來,龍潛挑了挑眉,卻見梁洪烈伸出一根手指從自己的脖子上一滑而過,繼而看著他指頭上已經乾涸的血液粉末道,“他們現在都叫你‘嗜血的貴公子’,卻不知道你平時連槍都懶得拔一下。”
“這名字夠俗氣的。”龍潛不由地發笑。
“我到覺得不錯。”梁洪烈哈哈一笑,緊接著朝底下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龍潛順著他的視線往樓下看。這雅間的外面修得極為別緻,不是一眼望到底的空曠,而是以密封玻璃為底,修築的一個和房間等長的魚池,池水到窗臺下五十公分為止,從上面看是精緻的魚池,從下面看只有一尾尾價值不菲的名貴魚種在空中游動,甚是漂亮。所以在水光粼粼中龍潛一時除了看到魚,沒來得及看見其他的。
沒過兩分鐘,梁洪烈轉身將菸頭摁滅在白玉的菸灰缸裡,聲音低沉了幾分,“我們的客人來了。”
終於來了。龍潛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雙肘撐著窗臺懶洋洋地靠著,包裹在灰色長褲裡的修長雙腿隨性地交疊著,他眯著眼頗有興趣地看著門口,這裡能讓梁洪烈表情波動的人不多,他忽然對即將出現的客人多了幾分好奇。
梁洪烈縱容地扯起嘴角,這個人跟了他將近四年,雖然他自己向來無所謂,但那些人給他的美稱卻未必是假的,一身公子爺的脾性,該優雅的時候優雅,該清高的時候清高,該殘忍的時候殘忍,他也隨著他去,他的身邊多的是低眉順眼的人,再把這個人的稜角給磨平了反倒沒意思了。
走廊上鋪著地毯,腳步聲悉數被吸了進去,直到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聲音隨著門開啟的動作傳入門內。
“梁爺,好久不見。”
溫和優雅的聲音讓原本放鬆的身體猛地緊繃了一下,龍潛自己也很難說當時他的表情有沒有扭曲,但很快的,他就恢復了原來該有的那副模樣,直起身跟在梁洪烈身旁迎了上去。
“唐爺,聽說身體抱恙,怎麼還勞你親自來了。”梁洪烈笑著把人請進門。
“梁爺相邀,雲天年輕還上不了這檯面。”唐嘯道。
兩個道上的大巨頭頗為虛情假意地寒暄了一番。
看了唐嘯身邊的男人一眼,龍潛淡淡地扯了下嘴角,隨著他們一起落座,不一會兒,漢宮裡最為頂級的女人們魚貫而入。
龍潛順手將自己的手臂放在身旁的女人肩上,全身放鬆地靠在沙發裡。雖然梁洪烈叫他來作陪,但這種場合其實也不需要他多說話,他只需要陪坐著就是。
像是不經意的,視線掠過唐嘯的臉,龍潛想,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從他跟著梁洪烈開始……不是,似乎是從他被警方逮捕的那天開始。
他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那天,那天正值大暑,外頭的天氣熱得簡直能把人烤焦了,室內雖然開著足夠的冷氣,可他站在那兒硬是被悶出了一聲汗。
還是少年的他甚至連只雞都沒有殺死過,卻被控告謀殺,殺得還是蔡業信的親生兒子。
蔡業信是誰?港城有句話說:蔡業信貪金,梁洪烈善打,唐嘯做人為一絕。到不是說他貪財如何,而是他可以和梁唐相提並論,他的勢力可以和梁唐並駕齊驅,也正是因為蔡業信的地位不低,所以如果沒有他父親全力保他,那他坐牢就是不可避免的結果。
唐家所有人都相信唐嘯一定會保住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只有十六歲的他也全心全意地相信著。
然而,他註定成為一個笑話,他所有的信心和希望在法官那一句“檢方證人拒絕出庭作證”中被砸得四分五裂,唐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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