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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微微地愣了一下，身體剛剛宣洩的快感讓他整個人處於一種疲憊和毫無防備的狀態，正蜷著身體大口大口喘息，所以當唐嘯突然把他掀過去，他也只是順從地翻過身，直到趴伏在床上的他終於恢復了一點清明，恍惚地看到旁邊寬大的落地窗裡倒映出唐嘯的身體，才觸電般驚醒。

唐嘯在他睜大眼的同時把他的頭按進了被褥裡，同時，俯下身親吻他的後頸，滾燙堅硬的慾望抵在他的兩腿間，以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龍潛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失控地大叫，“唐嘯，你不能這麼做。”

唐嘯舔舐著他的耳廓，不但沒有退開，反而往前頂了頂，底下的身體頓時僵硬地像一塊石頭，僵持了幾秒又忽然像只蝦一般試圖將自己用力蜷縮起來。

唐嘯幾不可見地勾起唇角笑了笑，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僅僅是聽到最後釋放時那一句抑制不住的呻吟——他就快射出來了。

不能再等了……

他一手按著龍潛的頭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一邊往前頂了下，抓住他的一條大腿分開……

……房間裡安靜了很久，直到唐嘯嘆了口氣，抱起他的腰將他轉過來，吻著年輕蒼白的臉，和不停從他眼角滾下來的眼淚，他咬著牙無聲地劇烈抵抗和流眼淚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和他鬧彆扭，從以前開始這一招就很管用，向來比對他大吼大叫發脾氣更管用。

再等等吧，他想。

他不怕嚇到自己的小兒子，但不能嚇死他。

龍潛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佈滿了紅霞，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唐嘯，而是唐雲天。

那時，唐雲天的手正放在他的額頭上，見他睜眼，他像是鬆了口氣，疼愛地撫摸了一下龍潛的頭髮，笑道：“總算醒了，你睡得太久我差點讓醫生過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龍潛彷彿不太適應他把自己當成孩子一般的舉動，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唐雲天以為他在回答自己的話，說，“早上爸說你昨晚沒睡好，讓我中午來看看你，沒想到你一覺睡到傍晚。”

提到唐嘯，龍潛原本放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只有他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睡到傍晚，因為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因為昨晚唐嘯強行地禁錮著他，讓他一次一次地發洩，直到後來他再也射不出什麼東西，疼痛得暈過去那人才放過他。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龍潛的手指緊緊揪住了被子底下的床單。

“……阿潛。”唐雲天盯著他赤裸的上半身足足四五秒才訥訥地出聲，龍潛順著他的視線低頭，視線可及處有幾處非常明顯的淤紅痕跡，那一瞬間他頭頂驟然發緊，昨晚發現的事顯得格外真實起來。

但還不等他開口，唐雲天反而自己先笑了，笑裡還帶著少見的揶揄：“原來你昨晚出去玩晚了才回來，難怪今天起不了床。”

龍潛拉好浴袍的衣領，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預設了唐雲天的猜測，不然還能怎樣，難道告訴大哥他身上的痕跡是他爸爸發酒瘋給弄上去的嗎？

“大哥，我先衝個澡。”他淡淡地說，他的腿上還殘留著精液乾透後的異物感，這讓他覺得羞恥得要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洗個澡沖刷掉這份恥辱。

但走了兩步，龍潛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住了腳步，回頭便問：“大哥，爸……唐爺他有沒有玩過男人？”

唐雲天被他的問題問得有點怔忪，半響才道：“大概沒有吧。”

龍潛的臉色極其輕微地變了一下，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臉色非常難看。

“也可能有。”唐雲天想了想又加了句，“你知道，爸爸的這些事都是由他自己處理，我知道得不多，怎麼了想知道這個？”

“沒什麼。”龍潛眼神直勾勾地搖搖頭，往浴室走去。

唐雲天叫住他：“阿潛，雖然你想怎麼做我並不打算干涉，但我始終覺得爸爸他並不希望你叫他唐爺，……單純地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說。”

龍潛立刻回答：“好。”

唐雲天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他只是試探著提了下意見，心裡完全沒有把握阿潛能答應他，但這回答未免也太快了。

“對了，洛杉磯那邊出了點事，爸爸今天早上已經過去了，他把家裡的事情交給了我，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大哥的忙。”

“嗯，幫大哥應該的。”龍潛側過臉笑了笑，走進浴室。

站在花灑下，溫水流過身體，水流經過每一寸面板都讓龍潛覺得泛起了雞皮疙瘩，荒謬！他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