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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地問,“那你怕不怕我死了?”
sean的手指非常輕微地動了一下,卻不是扣動扳機的舉動,反而更像是輕顫,雖然幾不可見,但龍潛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個動作,嘴角的笑意滿滿擴大幾分,“原來你怕的,真奇怪,我的命是我的,你怕我死是為何?”
sean臉色微變。
手背的筋有些脹痛,龍潛邊按摩著手背邊漫不經心地問:“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人,烈哥,梁洪烈。”
sean收起槍,臉色卻已經是出乎意料地平靜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得不多,但足夠了。”龍潛讓sean蹲下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慢慢地開口:“梁鳴非,野生動物雖然兇猛有力,但很容易因為飢餓吃了主人,而我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就像家犬一樣。”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狗?”sean的臉色並不好看。
“狗?我需要的是忠誠,不是狗。”龍潛淡淡一笑,“sean是上帝仁慈的禮物,既然我們意外結交,也許也是上帝給我的禮物,我當然要爭取一把。”
梁鳴非的眼底非常明顯地震動了一下,他二十幾年的記憶裡,只有這麼一句話是最甜蜜的回憶。
“sean,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嗎?”她說,“因為你是上帝給媽媽的最仁慈的禮物。”
梁鳴非站起來,譏誚道:“龍潛,你知道你讓我想到什麼嗎?”
龍潛看著他。
“罌粟。”
“花朵光鮮,果實醜陋?”
“不,你太毒了。”眼睛毒,心思毒,可以輕而易舉地抓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雖然那些脆弱也許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偏偏抓對了人抓對了位置,便效果倍增。
而且,這毒還能讓人慾罷不能,就算在心口結了個毒瘤都捨不得割掉。
“既然你看得那麼透徹,那你準備怎麼做?你沒理由也不必要殺我,所以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是繼續做你的野生動物還是對我宣誓忠誠,我並不強求你,但沒有下一次。”
房間裡靜寂了幾秒,梁鳴非笑了起來:“你是二十年來唯一一個告訴我,我的命不比別人賤的人。”
他走過去,忽然伸手抓住了龍潛後腦的頭髮,在他的額頭上重重一吻,“也是唯一一個會提醒我,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的人。”
“所以你捨不得我死,你怕我死了沒人再提醒你了。”龍潛感嘆地說,“多麼膚淺的理由。”
他放開龍潛,臉上滿是狂野的笑意:“膚淺?我只能說你太聰明瞭,龍潛,你輕而易舉就多了一條狗。”
他的離開非常迅速,畢竟是那麼絕妙的身手,龍潛靠在床頭摸了摸額頭,笑了,就算力量上比不過他又如何,只要把人心捏在手裡,對方有再多的力量恐怕也使不出來。
晚餐的時候,龍潛要下樓去吃,不想再悶在臥室裡,唐嘯二話不說把他打橫抱起,三步兩步下了樓,龍潛尷尬地手腳並用掙扎:“我只傷了一條腿,給我個柺杖我自己走。”
但唐嘯的手臂就像鋼鐵澆築地一般堅硬無比,箍得他骨頭都快碎了,低頭親他鼻尖時,龍潛堪堪一躲,那吻就落在他的臉頰上。
“爸爸做你的柺杖不好?”唐嘯親暱的語氣像在哄親愛的情人。
“那你先變成柺杖的模樣吧。”龍潛面色不善地坐在餐椅上,任哪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都不會願意被父親這樣公主抱。
晚餐是四菜一湯,不多也不少,到道道是龍潛喜歡的菜色,清淡不油膩,龍潛夾了塊筍子放進嘴裡,聽到對面的唐嘯咳嗽了一聲,那一瞬間,龍潛明顯看到旁邊雕塑一般的吳銃臉色突變了一下,狐疑地望住他,問:“怎麼了?”
“阿潛,過段時間,等你傷好了,和爸爸一起回家。”唐嘯拿起旁邊的餐巾,捂了捂嘴,淡淡地說。
“為什麼?”龍潛皺眉問道,這麼快就削權了?他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唐嘯,目光專注得幾乎給人細膩的錯覺,“這邊還有些事沒……爸爸,你、血……”
☆、Chapter 40
唐雲天接到龍潛的電話時正和程姝在餐廳用餐,先以為是父親那邊的電話,等聽到龍潛的聲音時,他甚至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們兄弟之間似乎又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透過電話了。
“大哥,我有事和你說。”電話那邊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再也不復當日的親近,“因為意外我和爸爸都受了點傷,暫時恐怕沒辦法回去。”
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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