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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為川調情的功夫一流,喬震不說話。
齊為川微笑著問:“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你就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你真是彆扭啊!舟舟!”
“你有病啊?”喬震頭疼。
“你不說出口,我能一直這麼唸到天黑,你信不信?”齊為川樂在其中。
“我不信!”喬震死扛著。
“你明明相信,還要裝作不相信……”齊為川慢條斯理地啜口茶,故意慢吞吞地說,“你明明知道還要裝作不知道,就是故意要和我疏遠,可是你和我明明是天生一對,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呀,你想疏遠也疏遠不了,因為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除非你是真的不知道,難道你心裡真的知道了,還能裝作不知道嗎?沒有道理你知道了,還要……”
喬震簡直要暴走了!
“珍珠。”
他投降了。
他和齊為川都覺得特別的東西,無非是兩千年前陪葬王侯的幾百顆珍珠,在江城博物館幾千件藏品裡,並不起眼,如今盛在一個普通玻璃瓶裡,看起來就像骨灰,特別晦氣!
但,那幾百顆珍珠,從沒人夠得著、碰得到的兩千年起,硬生生地熬成灰,什麼光彩都消失了,再往下想想,再過兩千年,估計連渣渣都不剩了。
所以,觸目驚心。
他知道齊為川就喜歡這種病態的東西,像用罈子裝廬山天下無雙的白雲一樣病態。
這樣也能說成是心有靈犀?
還說什麼天生一對?
……
齊為川看著喬震,看進他的眼睛裡去,喝著茶,悠悠地說:“舟舟,你知、道、咱倆這樣就算談戀愛吧?”
他還故意把“知道”兩個字重讀了。
喬震要炸毛了。
齊為川終於收手了,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恒生集團最近出了點岔子。”
喬震終於明白,齊為川為什麼沒有馬上離開江城市。
恒生集團是蔡恒生創立的,當年內部爭權,他被最得力的干將林遠征、湯錦輝舉報了一些違規行為,蔡恒生耿直過了頭,以為這些操作雖然違規,但沒私心,不願交罰款認栽,偏偏要去打官司。
別人笑他痴,連手下的狼子野心都沒看出來,更不懂得權衡利害。
但蔡恒生如果不痴,就不會在集團經營上盡心得近乎自虐,常常親自上集團內部的工廠檢查疏漏,每一個流程怎麼節省成本,他都琢磨。
可就是那些花俏手段,他耍不來,江城市的九福集團,是恒生集團的老對手,蔡恒生手下做營銷的湯錦輝,當年沒少出損招,汙衊、嫁禍九福集團,攻擊對方的產品質量。
這些事被蔡恒生知道了,差點勒令湯錦輝辭職,湯錦輝面上是老實了,心底肯定是不服氣,商海上兵不厭詐,蔡總連這都不懂?
正道與邪道要是能達成共識,天下早太平了。
而蔡恒生另一個部下林遠征,本是蔡恒生從底層提拔上來的得意弟子,只是沒想到林遠征面上忠心,實際上早不甘心做二把手,而且集團經營上,他更贊同湯錦輝,不認可蔡恒生的老古董做派。
這矛盾積累著,湯、林二人終於找到蔡恒生的把柄,造反了。
蔡恒生的心思一向是隻放在集團管理上,實打實的風格,這在老年代也是管用的,可以建立產品信譽,可要用來搞權鬥,必然是輸得一敗塗地。
直到蔡恒生坐了牢,他才明白這個道理。
可惜,一個人要是想堅持一些東西,就得為這個堅持付出代價。
蔡恒生問心無愧,也沒心思東山再起,不如回鄉養老。
九福集團龐永慶,倒是挺敬重蔡恒生,這個龐永慶早年也是蔡恒生的弟子,他不甘人下,所以自立門戶去了,但他打心裡佩服蔡恒生,所以蔡恒生坐牢,他常來探望,反倒是林遠征,恨不得師傅死在牢裡。
而蔡恒生的子女年紀小,都在國外讀書,後人裡還沒有能獨當一面的,這場仗,蔡恒生輸在傻,也輸在他沒親信。
但齊為川十分尊重蔡恒生選擇,當年來救火,替他爭回一些資產,足以養老,至於集團的管理權,犯了法的人,幾年內不能當高層,蔡恒生也沒那個心願,這事就作罷了。
不過,齊為川心裡肯定是想使壞的,不然他也不會在江城耽擱。
喬震偷看了資料,也覺得心上不平,很想擺林遠征幾道。
可齊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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