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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就變了想法?”靳煒這回是認真的問道。
“人的一輩子很短。可能不願意承認,可是我母親陪不了我多長時間了。”靳煒的手緊了緊,劉新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世事無常,也許哪天我就出了什麼事情了。”
“亂說什麼!”靳煒輕呵一聲。
“我亂說。”劉新笑了笑,“反正現在已經夠亂了,就更亂點吧,好歹還有個人陪著。”
“你就是想找個人陪著?”靳煒尾音提高。
“是啊!怎麼?”劉新看著靳煒,眉目一挑,回了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哎。”靳煒長嘆一聲,一臉的傷心,“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們劉新老師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們就各走各路吧。”劉新說著就要掙脫靳煒的手,靳煒一下收的極緊,把他都捏的有些痛了。
劉新沒有說什麼,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反手與靳煒十指緊扣。
世事無常,相對於萬物,我們都細小如微塵。有些人只有在經歷過一些事情,才能瞧清楚他的真心。在心裡脆弱的時候,往往期待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其實有些事情,內心已經做了選擇,何必再搖擺不定。
劉新就是那一類人,當有些事情觸動了內心,當有些事情清晰而明顯,當有些事情會在以後想起的時候懷念萬分,就會變得義無反顧。
“幸好我帶了鑰匙。”走出電梯的時候,靳煒捏著手裡的鑰匙說道。
開啟門,熱氣就撲面而來。
“你這供暖挺足啊!”劉新隨靳煒踏進門去,順手關了門。
“地暖。好些日子沒來了,窗戶也沒開,能不熱嗎?”靳煒手在空氣中揮了揮,感覺灰塵也有些重。
“要換鞋嗎?”劉新瞅瞅放在門口的鞋櫃。
“不用,反正裡面一層灰。”靳煒說著卻是拉開鞋櫃,遞給劉新一雙拖鞋。
劉新悶笑了兩聲。
靳煒又順手在鞋櫃了拿了把鑰匙,遞給劉新。
“這是?”
“我家的鑰匙,給你。反正這裡離醫院近,你住這也方便照顧伯母。”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劉新推了回去。
“反正這裡空著也是空著,麻煩我什麼?你沒事打掃打掃也好。”靳煒思忖著。
“僱保姆嗎?”劉新接過鑰匙,串在自己的鑰匙鏈上。自己今天晚上這些舉動,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現在還推脫下去,倒顯得矯情了。
“這個想法好,你覺得呢?”
“不怎麼樣!”
劉新越過靳煒,環視了一下整個公寓。
兩室兩廳,應該有七八十平米,挺簡單的裝修,顯得挺大的。
走到沙發面前,劉新拍了拍沙發面,立馬揚起一大片灰塵,嗆的劉新連咳了好幾聲。
“你沒事吧?”靳煒從飯廳裡走出來。剛才他去看了一下冰箱,裡面還有幾包泡麵和幾聽啤酒,現在是連水都沒有一口。
“沒事。”劉新揚手在眼前揮了揮。接著又拿手指撫過茶几,一層厚厚的灰。
“這兒真的要打掃一下才能住了。”劉新回望了一下從門口到客廳的這一段地方,有清晰的腳印。
“我真的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靳煒毫不在意的坐到沙發上,“大一大二的時候,我沒有去上過課,大三了才一直呆在學校裡。”
聽到沒有去上過課的時候,劉新拿眼橫了靳煒一眼。其實靳煒就是有這個特點,不願意挪地,呆在哪裡就不想動了,甚至可以在屋子裡邊宅一個星期,一次門也不出。
“你喝酒嗎?沒水,現在冰箱就只有酒了。”靳煒也摸了一把桌子,卻是灰塵挺多。
“過期沒啊?”
靳煒楞了一下,“應該沒有吧。。。”不確定的回答。
“我去燒水。鍋應該有吧?”
“有!”靳煒很肯定的點頭,雖然那些鍋擺在那裡都是裝飾品。
趁劉新去燒水間隙,靳煒起身去收拾臥室。
在衣櫃裡拿出還沒積灰的床單被罩,靳煒有些粗魯的鋪著床。很難想象,他不會做什麼家務,到底是怎麼活過兩年的。
“就一張床。”靳煒很認真的對劉新說著這個事實,在兩人都很困了,要休息了的時候。
“什麼?”劉新皺氣了眉頭,“不是還有一間臥室嗎?”
“那間是書房,沒床。”靳煒攤了攤手。
“那我睡沙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