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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混著血汙的一張臉、無奈卻又帶著對阿心的寵溺的笑容,竟是他看過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一幅笑。哈雷也知道,阿心若不是信任兄弟們會將他保護周全、會帶他一起逃亡的話,是不會叫他去幹掉一個條子的這樣冒險的。
臨死前不說甜言蜜語而叫老公去殺人的老婆也真的夠天下無雙了。
「……對不起,這樣獨一無二的老婆已經被我先搶到手了。」
「喂,你知道阿心為什麼死也不去醫院嗎?」
「……為什麼?」
他知道,先別算上綁架,光是這幾年來的大罪小罪也夠判阿心七八年了。更重要的是,在阿心服刑期間,想要一次整死他的條子們是不會罷休的,阿心殺了不少人,條子們肯定會一直蒐集證據告到他上電椅或終身監禁為止。阿心都被關了,那些證人們也不用擔心會被尋仇了……總之,一旦被抓了,就永遠別想從監獄出來了。
阿心自己也清楚得很。
「還用說嗎?因為他幹你幹上隱了,公主。如果他再被抓去蹲牢,一個不幸還判個無期徒刑什麼的,以後只能隔著塊壓克力板自X,不能射在你臉上,他不如撞牆死掉算了吧?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沒得回頭啊。」
「你知道嗎?這個哈雷理論真的夠安慰到我,謝了。」
他不想笑,可是還是笑了「那混蛋說我長得沒多好看,射在臉上也沒看頭。」
哈雷真是他認識的人當中最會大事化小、什麼都拿來開玩笑的人。他感激。
良久,他們各有各的思緒沉澱,無語。
腳前的琉璃階磚,被晨光一塊一塊地爬上、侵吞,直到像打翻的水漫延上第一級石梯。
他們看著七彩的石頭反映、看著懂得生長的光格,知道彼此都想著阿心的事。
一片水涼的寂靜中,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
他舔舔乾澀的唇,嚐到鐵鏽的血味「他會……死嗎?」
「如果他死,我、我也不知道……」
突然,他的臉頰一痛。
哈雷毫不留情地用兩指扯著他的臉頰,扯他轉過頭去,臉對臉。
貼得極近,深深地凝視他。以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句說「就算他死,阿心是為了回那該死的醫院救你,所以才會死的。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以為可以拍拍屁股、隨便找棵樹上吊還是吃一罐安眠藥就一了百了!?想裝瀟灑的大情聖嗎!?我管你以後是要不停地找跟阿心長得很像的人幹到陽萎、還是當個每隔兩秒就想自殺的陸氏副總裁,你也要給我帶著自責內疚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聽清楚沒有?陸皚。」
如果連阿心的死亡也不可以讓公主活下去,那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公主活下去?
他絕不容許他兄弟的死亡只換來了個屁,甚至連個屁也不是。
阿心臨死前還叫公主幹掉條子然後逃跑,就是相信他們會顧好公主,不讓他受傷、更不會讓他入獄。阿心拚死拚活,最後才將公主交託在他們手上,他怎可能會拱手出讓?
死神也不能將公主從他手上奪走。
他要陸皚他媽的活下去,直到老死,才準他下去跟那該死的阿心團聚。
陸皚忘記自己究竟跟哈雷對望了多久。
他只知道是絕對不短的時間,彷佛一個約定、彷佛要給予對方力量而且不准許彼此背叛。
他知道哈雷同樣沒法承受阿心的離去……他跟阿心在一起才個多月時間,但…哈雷跟阿心結結實實地相處了六年,六年了,絕對不短,甚至比他跟阿心還更多。
……太好了,阿心。阿心因為嚴重傷害了出賣他的老大跟兄弟而入獄的,但命運這該死的玩意真的很玄妙,他讓你在那裡失去、也讓你在同一個地方獲得,哈雷跟其他兄弟們都是阿心的依靠。
「幹!!」
良久,哈雷率先撇過頭去,低咒一聲,用力擦了擦眼睛「把手給我。」
他沒說什麼就將手伸了出去。
哈雷打掉,拿起他另一隻手「你拇指脫臼了,你竟然可以毫無知覺!?」
他很早就看到了,在公主將阿心交給醫生時、他倆一直交握的手鬆開時,他不知道是阿心失控握得太用力將臼位拉脫了,還是公主死也不放手所以令自己脫臼,但他竟然可以像個沒事人般一點也沒注意到,真他媽的太離譜了!!
哈雷連驚恐的時間也不給他,直接就將臼位託上去,不讓他退縮!!
劇痛像鍾錘一樣狠狠撞下來,他還沒從痛楚中回過神來,Z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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