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出真槍來,他一定跟他拚命。他知道阿心真的有槍。
「二少,快逃……」
男人虛軟地倒在地上,並未完全放棄,掙扎著想要起來。
但Ansson不知道的是,他也被射了一劑K他命,根本意識漸散、動彈不得。
阿心彷佛被提醒了,轉過來,一下拔走他脖子上的針筒,又是一陣劇痛。
阿心轉過去,動作快得讓他來不及喊。
趁著Ansson吃力撐起上半身,阿心瞄準了,又是一槍。
一根針筒不偏不倚插進Ansson的胸口,他甚至感受到心胸爆開的滋味「阿心!!」
受了雙倍的劑量,無論有如何堅強的意志都撐不住了。
男人的手心一滑,重重摔在地板上,無力地動了動手肘,漸漸閉上了眼睛。
陸皚只能像個在床上被綁手綁腳的精神病患,憤怒地大吼「我叫你不要,你他媽的聾了啊!?」
男人彷佛頂尖的專業殺手,長腿一跨,跨過地上的Ansson。
將病房的門鎖上、然後走回他身邊。
他這才真正有機會看見這男人。
也不知道阿心從那裡找回這裝束的……
男人穿著一襲醫生的白袍子,裡頭穿了襯衫、打了領帶、西褲。
稍微拉直了的棕發垂在深黑的眼鏡框上。非常有模有樣。
才不見三四天吧,卻覺得有兩世紀般漫長。
一定是他早建好了心理建設,將之後沒法見的時數都加上去了,才會覺得如此漫長難熬。
就像被告知將要入獄四年的人,突然被判無罪釋放還中了樂透一般。
失以復得這四個字不足以形容他的複雜感受。他生氣又感動、難過又甜蜜。
慶幸就是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他不知道要先撲抱他還是揍他,太難選了,而且很可能是後者,最後的下場就只有他被阿心反揍得進深切治療部。
一聲不哼,男人很順手地拔走他緊握著的打火機。
擦一聲,火焰冒了出來。男人將火舌湊近他胸膛。
他下意識地眯起眼,想要往後躲,但那是白費心機。
男人有點冰涼的手按在他另一邊胸膛上,火舌不時搖動一兩下,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飄起。
紅火蟻一隻又一隻地被燒死,殘忍,毫不猶豫。
他感覺得到那堆土被弄散、也感覺得到至少十雙蟲腳在亂爬。
但男人的髮間散發的味道、那專注認真的側臉卻更吸引他的視線,凝聚他的心思。
他想好好地看阿心的側臉,看個夠,因為那要很久之後才能再看到了,但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懂什麼是“好好的看”,怎樣才算夠,他永遠都看不夠。
火焰就離他的面板一毫米不到,但他不怕,他知道那男人不會傷到他。
邪惡的小東西一隻又一隻被燒死,在它們狠狠地大嚼一番前已下煉獄去了。
偶爾有幾隻漏網之魚,是可以只用手指掐死的,但男人抓著它們,不怕灼熱地就這樣燒。
他用力地閉閉眼,那些焦灼的氣味彷佛將他的怒氣一併蒸發了。
他再怎樣想也想不到跟阿心的再聚是這樣“有趣”的情況下,他本來以為是若干年後,他經營好一個瀟灑有型、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形像,再設計一下跟阿心在某間露天café感動重遇的。
結果現在……他是該將阿心給罵走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機油味褪下了,男人拋開打火機。
所有擋在他們中間的小障礙都給消除了,彷佛打破了浪漫的時間魔法,他被提醒自己應該做的。
「阿心,我不是叫你走……嗯!!」
「你以為你可以命令我第三次?」
下一秒,毫無自衛能力的他就這樣被阿心襲擊得逞。
男人異常有勁的指握著他的下巴,拉開,下一秒,四片唇交疊。
而其實正面觸碰半秒不到,因為男人變換著角度激吻他,彷佛要將舌頭伸進內臟。
他被阿心吻著,太久沒接吻了,阿心這學生又進步得太快,刺激到泛出淚霧。
如果他的手能動,一定會抱住阿心,回應他、吻得更深的。
他像靈魂飄離了身軀,置身事外,彷佛跟眼前這個男人談戀愛的人不是他一般。突然深切體會到哈雷說“阿心在發浪”是什麼一回事,雖然他認為哈雷可以說得比較確切,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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