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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而且Ansson也快回……當我求你,你走吧。」
「還沒完的。他們不會就這樣放你回香港。」
所以他不是說了嗎?
不用擔心他、他被大哥保護得滴水不漏;他也要回香港了,很快,那會是一星期內的事。
他跟阿心在一起就是為了照顧阿心的,並不是來成為那男人的負擔的。
要是阿心現在才被條子們逮到,那就真的完了。他所承受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
「……阿心,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去受那兩槍的?」
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他沒給阿心機會。他舉高手、揮動,大聲地喊「Nurse!!Nurse——!!」
有護士注意到他了,向他走過來。
他沒有給自己猶豫的餘裕,就將輪椅推前、狠狠推了好幾圈。
護士走過來,他說「Would you please take me back to ward?」
「Sure,sir。」
護士漸漸把他推離那個地方。
他彷佛聽見男人想追上來的腳步聲,一定是他聽錯了、幻想的。
忽然,他心底湧上一股猛烈得令人措手不及、沒法抵抗的後悔,一股深深沮喪。
其實……他也可以見一見阿心的,就一眼也好、不接吻但牽牽手、面對面說幾句也好。
畢竟,誰也沒權說他不是,因為經此一別,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見了。
他們要再見面比羅密歐與茱麗葉還困難多少倍?比梁山伯跟祝英臺的天人永隔隔多了個海。
他不想給阿心留下的回憶,最後一面竟然隔著一磚厚厚的牆,他還要灰頭土面地中了兩槍。
他討厭自己的優柔寡斷,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因為一旦見面了,即使只有一眼,他肯定自己又會輸給那男人,輸得一敗塗地、失去所有。還需要再嘗試嗎?還需要實驗嗎?
他第一次見到那男人,已經把自己下半生都雙手奉上、惟恐不及了。
輪椅已經滾過了花園的一半了。
草皮忠實地汲取了所有聲音,他痛恨。
自己要離開阿心了,但竟然連聲音都沒有留下。
輪子滾上醫院大門,Ansson拿著紙杯向他走來。
明知道這距離什麼都看不到,他也希望男人聽他的話已經走了……
他卻還是轉頭,向後看了一眼。
三十二、Elopement 中
大哥回來時,他們正在研究怎將指甲中的血漬弄出去。
那群條子將他十隻指頭用針刺得面目全非了,血溢滿指甲內。
看見他們像小女孩偷塗媽媽的指甲油般,將手擺來弄去的,男人挑起了一道眉。
他也不知道Ansson是怎樣發現的,大概跟大哥有某種感應吧。
總之Ansson突然抓了抓頭,乖乖地拿書坐到一旁溫習了。
「這種事叫護士做就好。」
不然這裡幾千元一晚的住院費是白拿的嗎。
「對不起,看來是我擅自挪用了你部門的資源了。」
陸皚撇撇唇,瞧也不瞧男人一眼,繼續用棉花努力地抹走血塊。
在公司中,那些部門歸他管、那些部門在大哥的轄下,他們可是分得很清楚的,絕不越界。
聽出他話中明顯的嘲諷,男人像要反將一軍般道「Ansson今晚留下來陪你,我去安排一下明天上飛機的事。你自己也打點一下。」
他愕然地抬起了頭「明天!?」
明天!?這麼快就要回香港了?為什麼他現在才被通知!?
雖然他不是不想回香港,但也……太快了點……
男人根本沒給他爭論或發表意見的餘地,通知他了,就當已經解決了。
從西裝口袋抽出一包薄荷煙,頂起一根,問他
「我可以抽菸吧?」
陸皚真想把整包煙搶過來,全塞進他嘴巴中讓他抽到死。
但當他看見男人眼底下淡淡的黑痕後,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也給我一根吧。」
***
……不知道Ansson吃完宵夜了沒?
他心不在焉地想。但Ansson只是剛剛出去而已,不過兩分鐘吧。
掛鐘指向三點略下的位置,好像很久都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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