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工具箱,看了兩三秒,自以為記憶力強勁、人也很機靈,卻未夠機靈到看出有什麼小東西不見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緊張,只是他不經意地動了動手,手銬很配合地發出輕微響聲,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男人的視線終於離開了工具箱,看向手銬,彷佛此時才記起有這玩意兒,認定自己大驚小怪。
男人再次轉過頭去,把他拖進更深的地方,把窗簾拉下來。
知道他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是哭哭啼啼的同性戀之後,男人沒敢鬆懈,牢牢抓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拿著槍,光是站在那兒已充滿暴力,毫無讓他偷襲的空隙。
陸皚知道事實不是這樣。
男人又對他念了幾句火星文,揮了揮槍管,像他本來就聽得懂似的。
男人想把他直接甩上床,但他身高至少七尺,只扯著他的發想把他甩上去?結果只會扯下他一層頭皮而已。於是男人衡量一下,雖然對一個變態殺人魔來說不夠瀟灑,看來也只好把他抱上去或要他自己爬上去了。
男人不敢犯險,一手仍拿著槍,槍指著他的胸膛,又指了指床鋪。
他是聽不懂外星文但他絕不是傻瓜。
男人不耐煩了,完全沒想到先射一槍要他就範,一心一意要他當個乖孩子,自己爬上床,最好還微笑著剝下褲子張開大腿,跟他說聲歡迎侵犯。
男人蹲下來,正對著他的臉,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樣。
近距離看,裂出幾條血痕的下巴更恐怖,分不出那裡是血那裡是傷口了。
槍口頂著他的額頭,男人粗暴地揪他衣領,想把他直接扯上去……
他死抓著床腳,男人料不及他有此舉動,身子被拉得一低,他知道是時侯了!!
他抽出壓在身後的小刀,插在他手臂上!!
用力之猛把手臂釘在床邊了!!男人的痛嚎幾里外都聽得見!!「啊啊——」
接連的槍聲響起,男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緊,扣下了板機,一輪子彈激射而出,一連串呼嘯刮過耳邊,牆上、窗上射出好幾個小洞,窗戶應聲粉碎,碎片四濺!!
他只看見槍口迸出花火,似任何下一秒都會打中自己,把他打得像蜂巢!!
他毫無防備,擋在身前的只有空氣,背部只能死貼著地板。眼見手槍垂下,下顆子彈會打碎他的肝,他冒險使勁向上一踢,踢到男人的手肘,然後槍枝脫離掌控,趺下地板轉幾圈。
槍聲嘎然而止,這小房間的硝煙大得像第三次世界大戰,從各個小洞冒出來。
套句哈雷的話來說,他真是有夠好狗運的!!
他往男人的胸膛招呼兩腳,趁機站起,連跑帶爬的搶去槍枝,不管裡頭有剩多少子彈。
這一踢不得了,刀子在男人的手臂拉出長橫的口子,他想小刀一定切斷了肌腱!!
他衝出屋子外,瞄了最後一眼,只見男人痛紅了眼,正拔出小刀。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他只往最亮的方向跑。
那是城市,肯定沒錯。風往臉龐吹過,耳邊只有沉重的呼吸聲跟怦怦的心跳聲,除了多了個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手銬——當紀念品外,竟然能全身而退,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他的慶幸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聽見寂靜的路上響起了另一道腳步聲。
那混蛋追上來了!!
跑不是辦法,他很快就領悟了。
雖然能進入城市就沒事了,但這又不是在比賽馬拉松。而且進城後也很難說,誰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少人是他的夥伴,又有多少人“鋤弱扶強”?那不是說道理、說道德的世界,而這世界觀他竟然似曾相識,你知道,是監獄沒錯。
沒人幫你,沒人趕得及幫你,你能靠的只有自己。只能以暴易暴,告訴別人你不是好惹的。
他同時感到憤怒,似一小束火苗冒出頭來,然後開始越燒越旺、越燒越紅,在他身上所有血管中活躍,往四肢百脈擴散,真有點混黑的狠勁了。
我不來惹他他竟然來惹我,太不知死活了!!而且誰都知道對性虐待變態用不著說道理!!
男人不知對他吼些什麼,他停下來,轉身。
男人一手垂向下,即使看不見,但鮮血一定從屋子漫延至此。另一手則高舉指向他。
昏暗的夜色下,只看得到模糊的輪廓,根本無從分辨男人是不是拿著槍。
但如果男人真有另一把槍的話,早就二話不說地掃射他的背了。陸皚肯定。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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