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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知道嗎?從好久以前開始我就想,其實你很懂說謊也不錯…至少,你在跟我說甜言蜜語時,你那麼會說、又說得那樣真,我永遠也看不出是假的…今天只是我給你的緩刑喔,明天開始,你要告訴我你經歷過的、隱暪過我的所有事…你在獄中的生活、你認識了怎樣的人,告訴我你是怎樣認識陸皚的、又是怎樣跟他戀愛跟分手的,告訴我關於那批照片的事…全部都讓我知道,不要再一個人去承受了,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為什麼他的女孩身軀如此嬌小,卻能孕育出一個小生命、也能勇敢地比他承受更多?
也許這看似嬌弱的女孩體內,藏著比大海還要更廣闊深邃的容量。
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吵雜,似乎是神父等得不耐煩了。
他們退開了一些,檢視彼此的容貌。額貼著額,大家都為此刻的狼狽而笑了——
他眼眶紅紅的,Jude也是。
唯一慶幸的是Jude用上的是防水睫毛膏,只需補上粉底跟胭脂就好了。
「你哭過嗎?」
「嗯。」
「為什麼?」
「只要想到今天能彌補所有我過去受的苦,眼淚就自己流出來了。」
「你是傻瓜嗎?」
被他攬著腰的女孩,帶著淚光,綻出花朵般的笑容。
他最愛的女人,此刻就懷著他們的孩子、穿著婚紗,被他抱在懷內。
他們戴著的戒指閃閃發光,似乎也在等待教堂的鐘聲響起。
***
哈雷有坐在家屬席(即是第一排)看他們行禮。
那男人穿西裝非常好看合身,但那笑容詭異得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笑容壓根兒算不上是什麼,當他看見他唯一的代表家屬,頭上那沖天炮上大刺刺彆著鮮紅玫瑰時(他總算知道哈雷剛是跑去創造這“獨特”的髮飾了),他丟臉到很想挖個洞鑽下去,更想將哈雷一秒埋下去,從此乾乾淨淨。
明明在心裡發誓經過哈雷時絕對不要看他,他絕對沒勇氣接受那恐怖的玫瑰花髮飾。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經過哈雷時,他還是看過去了。而且他笑了。
有股癢癢溫溫的暖流,窩囊地流過心窩。哈雷也很高興地向他燦笑著揮手,跟大夥兒一起拍手。
行完禮,他一轉頭不見了Jude。
原來哈雷不知何時把Jude扯到一旁說著悄悄話,當他湊過去要搶回老婆時,只聽到他說“…他對花生、蛋黃醬、咖啡因、蟹殼素跟有可可成份的東西都有輕微敏感,所以如果你想嘿嘿的話,就每天在他早午晚三餐加下去就是了”,聽到這裡,他拉走哈雷“喂,我才行完禮,你別那麼快教她謀殺親夫好嗎”,哈雷非常欠扁地只是笑,好像現在是他嫁女兒。
在教堂的鐘聲響起時,陸皚跟阿心來了。
他跟Jude已經行過禮,全部人都移師到外頭的大草坪,三三兩兩地聚集著吃小點心、拿著香檳給予他們祝福、送予漂亮精緻的新婚禮物(他們比較高興收到寶寶用品)、在汽球跟花版前拍照留念。
Nel先在人潮中發現到他們,大概是哈雷跟他介紹過吧,那小夥子邊叫著“可哥”邊跑過來這邊。
陸皚忙不迭掩著他的嘴,但於事無補,他已感到Jude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
但那是好奇,並不含有厭惡。
他跟Jude才招呼完一雙親戚,陸皚他們就迎到面前了。
他鮮少見阿心跟哈雷的小弟穿西裝,但穿起來也非常人模人樣,就像上流的知識份子。
也不知是因為遲到還是教訓那肥豬得太興奮,陸皚的臉微微發紅,跟Jude說
「對不起,我們遲到了。我本來很期待看你們行禮的,想不到……」他誠懇地握握Jude的手「別說那些了,我應該說聲新婚快樂,你穿婚紗很漂亮。」
Jude微笑著說不要緊,百忙之中抽空來就很高興了,行禮的時候有錄DV。
然後她非常體貼地接過花童手中的籃子,在阿心、陸皚跟Nel的西裝上別上玫瑰襟花。
Nel那小夥子一張臉都紅透了,不斷說嫂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啦、不用麻煩嫂子了。
他看見Jude在替阿心別上襟花時,有偷偷地瞄阿心幾眼。
Jude從來沒有見過阿心,他們的婚禮竟然突然殺進了個模特兒。
阿心啞巴歸啞巴,還是很適度地牽了個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