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某間吵得要命的酒館。」
「…哈哈,是嗎?我聽不到啊…你那邊好像很安靜呢…」
「你是想聽我的聲音還是我這邊的聲音?」他用力咬一咬濾嘴,壓下了唾液跟齒痕。好一陣子,隔邊才傳來帶點難過的嗓音——
「……你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打來究竟是想聽你的…還是你那邊的聲音…也許兩者都有吧。」
阿心狠吸兩下,把只抽了一半的煙枝掐爛,看著香菸在兩指間撕破、漏出了菸絲。他聽到對邊的環境,那男人現在大概在室內吧,吱呀一聲是推開門或玻璃門的聲音,然後,雨聲。
像要從香港慢慢滲透到義大利般,滴滴答答,好長一段時間,只有雨聲。
「吶,阿心,你也會想聽我這邊的聲音嗎?」雨聲之中,男人這樣問。
香港跟他的血緣毫無關係,他比較想知道陸皚現在站的位置「…你現在站在那?」
「我在家,站在陽臺,這一整天都在下雨…」
「…我聽不清楚,你走回去室內。」
「嗯?……我走回去了,這樣有好一點嗎?」
「……嗯。你現在在?」
「房間的床上……」男人的聲音疑惑地降低了,好一陣子才笑了起來「哈哈哈……阿心,你怕我會自殺嗎?我現在不在陽臺也不在廁所,手上也沒有拿著剃刀啊。」
阿心將折斷一半的香菸鬆開,掉在地上,轉著鞋頭,踩出一孤炭灰。他想說,媽的誰怕你自殺來著,卻又不置可否。那邊再度失去了聲音,應該是那男人把手機擱下了,良久,男人的聲音再傳來「…我買了戒指…」
「我…今天下班的時候沒有跟著可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怕他看著我的眼神,可是不跟著他,也不知道要去那裡,於是漫無目的地溜躂…我經過一間首飾店,滿腦子都是可可無名指上那隻戒指…於是我在幮窗中找到一對對戒,啊其實現在就拿在手上了…是白金的、款式很像可可那隻,很簡單的設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買下了……」
「別說了,去睡。」他仰首看看夜色,知道香港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如果他沒忘記的話,這男人最近患了工作狂症,隔天必是晨早起床。
「…我很想要他戴上我的戒指…我想、我那時候一定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才買下來的…甚至還在想我們可以去荷蘭或是比利時註冊,西班牙也很好…可是…哈哈,可可一定會罵我說,你有沒有常識啊,向一個戴著婚戒的男人求婚…是吧?阿心…」
「…你喝了酒還是他媽的吃錯藥了?」他能想像那個男人倚在床沿、坐在地板上,神智不清地抓著一瓶酒,或許腳邊還倒著一大堆連他也不知道叫什麼的,他媽的五顏六色的藥丸。
「哦…我想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所以回來時…買了盒安眠藥,冰箱沒有礦泉水了…我用酒送藥…藥效好像發作了,我有點…說話不清楚有沒有?我好像有點困了…」
「現在滾上床去睡,什麼都不要想。」他閉閉眼睛,知道這男人的狀況應該是糟到不能再糟了,也許下次透過那電話撥來的便是警察,詢問他那男人自殺的原因,順便找到他跟哈雷的根據點,光想就覺得他媽的好極了「明天乘最早的班機來義大利。」
「…哈哈…不用擔心我會自殺啊,我不會的…啊眼皮一直掉下來…」
然後是一陣布料磨擦的聲音,料想是那個男人爬上床了「我…我現在好想見你…晚安了,阿心。」
咔一聲,斷線。
只餘下嘟嘟嘟的聲音,彷佛仍聽著那男人在說話,他沒有放下手機。
聆聽著空洞而重覆的系統音,在腦內重覆的卻是那句:我現在好想見你。
「……DAME。」他將手機拉下來,翻遍全身的口袋再找不出一根香菸。
木門再度被推開,搖滾音樂從裡頭轟轟烈烈地傳出來。
「喂,阿心,進來吧!!」
***
「…發出山泥傾瀉警告,呼籲公眾勿行近斜坡或擋土牆。天文臺勸勉駕車者避免駛經山坡區,或豎有山泥傾瀉警告牌路段……」
沒辦法了,依現在的雨勢來看,明天應該要取消約會了吧……
辛可轉頭,瞄了瞄床鋪的隆起。
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妻子,他想將音量較低,站起來,卻遍尋不獲搖控器。
…剛剛好像放了在沙發上……
突然,一陣音樂劃破了寂靜「…So then I took my turn,Oh 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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