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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水中的聲音,他習慣了,很寧靜,但那的確在那裡。一直在那裡,他知道。
即使擁有六個月亮,他還是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讓阿心把他的耳朵扯下來、眼睛挖下來,把他就地撕碎便算了。
突然,一雙黑色的絲帶插進水中。
但那不是絲帶,是阿心的手。雙手插進水中,把他揪起來!!「喂!!」
他才脫出水面,便開始在義大利的空氣中發抖,他咳嗽,咳到胃液都快吐出來了。
「你醉瘋了——!?」
殘忍的男人故意挑在他的耳邊大吼,太大聲了,真想把耳朵摘下來。
他一手搭著男人的肩,乾咳。在任何人眼中,他都是個喝醉酒趺下水池快溺死的笨蛋。
半個身體溼透,頭髮滴著水,阿心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硬要他穿上「咳咳…我不要…」
「媽的,我可不想收你冷死的屍。」
男人這樣說著,堅定地把他雙手都塞進衣袖中。
阿心快把他的手扯到脫臼了,難道這男人不知道失戀啊安慰啊溫柔這些詞彙嗎?
男人扯起外套,胡亂地抹走他臉上的水珠。
如果這算是他唯一比較溫柔的舉動的話,陸皚只可以說,他的臉快被擦出血了。
他抓住男人的手,連同外套一起抓住「…咳咳…雖然我沒有長得很好看…你也不用毀我容吧?」
男人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覺得應該是“沒你好氣”的意思吧,也許。
「…阿心,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他側側頭,耳朵進了水很不舒服。他感到水珠從額頭滑到下巴「…你的嘴巴是生來幹什麼用的?」
男人凝視著他,棕色瞳仁燃起微弱光芒,似乎有點感興地微眯起來。
啊雖然已經提過不少次了,但我們還用強調嗎?這男人長得真沒天良。
尤其在這過份漂亮、過份浪漫又過份地冷的時刻,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不知道是自己先把嘴巴壓上,還是男人先湊過來了。
舌頭伸進來,味道是夏末的最後餘韻,很溫暖。
這是個太過美好的吻——
即使是阿心也不能否認這點。
最重要的是,這次他沒有裝白痴然後主動去勾男人的手。
調情?倒是有的。
***
九小時前
橄欖色肌膚的女人大搖大擺向他走來,不大但結實的乳房搖晃著。
男人與她擦肩而過,走出小廁格。
他邊抹著溼發邊坐上床沿,吱嘎一聲,老舊的彈簧床下陷,身後也傳來水聲。
他隨手撈起手機。
多處擦白的手機上,顯示著“你有一通未接來電”
上頭只顯示了一個P字,他熟悉無比的P。
他撥回去,用肩膀夾著手機,毛巾換擦另一邊的頭髮。機械女聲播出“對不起,你所撥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
他連切斷通話的按鈕也不按,直接兩指向下一拉,手電後蓋退下來了。
他拉出床頭櫃抽屜,抽屜中只有兩樣東西,一疊用橡皮圈綁著的信、一個裝滿電話卡的紙盒。
把手插進紙盒,撥了撥,然後抓出一張未被彎折的小卡。
紙盒中,被用過、折彎的小卡數量非常多,他是時候再大批進貨了。
哈雷消耗電話卡的需求與他一樣多,快比煙還多、快比套子多。
把電話卡裝進去後,對邊的聲音變得不一樣——
不是說那男人來接電話了,而是轉駁回家中,再駁上答錄機:“喂,我是陸皚,現在不能接聽你的電話。請留下口訊或聯絡我的秘書約見時間,我會盡快回覆……”
“……如果你是安琪,我仍然愛你。”
男人扯起右邊的唇角,喀噠一聲,點了根菸。
隨著這口煙霧撥出,飄上舊式風扇「……Angel?Who is your angel?」
Wait and see。
十四、Cold as charity 上(H慎入)
「啊啊——天啊,我還在義大利嗎?」
聲音擴大、在狹窄的街道中迴盪,聽起來不像他的聲音。
但那的確是他的聲音,只是灌了太多啤酒而沙啞。
「HALO!!那不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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