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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星期後。澤秀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讓啟浩都有些手足無措。他說自己現在在瑞典，請他們不要去找他，因為他想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麼話了。

啟浩向承仟轉達了這樣的意思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在辛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看他自己站起來，微微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瘦長的背影不期然讓在辛想起了頹然一詞。啟浩緩緩開口道：“澤秀是在追求他自己獨立的想法吧。他是去尋找一個證明了。”

“是吧。他一定覺得兩個人這樣膩在一起，並且自己依靠著自己的戀人是一件不對的事情吧。”在辛的聲音也沒什麼精神了。“澤秀果然一直是一個很懂事的人吶。”

“那麼……你怎麼想？”啟浩坐在大理石的臺子後面，身子微微陷在皮椅中，語氣有些疲憊。

在辛抬眼來望著他，稍稍彎起的眼角里氤氳了幾分溫柔笑意。“那你希望我如何想？”

啟浩的笑容卻有些苦味。“你分明知道我向來什麼都聽你的。”

“啟浩……”在辛難得這樣軟軟地叫了他一聲，繞過桌子來抱住他。貼著他肩頭的臉頰柔軟而有些涼，啟浩把頭捱得近些。“在辛你不依賴我吧？”

在辛搖了搖頭，髮絲拂過他的側臉。“依靠和依賴不相同吧。說句實話，有些時候你要是不在的話……我會很不安心。”漸漸低下去的話音還是被啟浩清楚地捕捉到。深知自己的戀人的脾性是不太會說這樣的話的，以至於聽見的時候耳畔還有些恍惚。

“但是像離開不離開的問題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想過要去想。我不知道該怎樣答覆你，但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和澤秀一樣做。”前面一直很流暢地說著，到了這裡突然頓住，啟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偏頭封住他的唇，極盡繾綣地吻他。

“我卻一直依賴著你活著啊……”安然的嘆息流淌在對方的唇間，啟浩攬緊他的腰。

最怕的不是你離開，卻是你連讓我想念，讓我痛的資格都盡數剝奪了去。Darling，我們總不會到那樣無可奈何的地步。

現在無可奈何的是承仟。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境地。

做夢也沒想到身邊會空無一人，做夢也沒想到家裡空空蕩蕩。做夢也沒想到他會離開。

原以為可以和他就這樣甜甜蜜蜜，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下去，結果像泡泡一樣啪的一聲就破滅了。

自己原來還是不懂他，不懂他究竟想要什麼，連他要離開自己身邊的預兆都沒有發現。自己總是太有自信，太會幻想，有一點點小事就足夠歡喜，以為什麼都沒了後顧之憂。

簡直就是被愛情給麻痺了。澤秀總是很甜美，以至於自己覺得世界都很甜美。什麼再三思量全都拋到腦後去了。怎會變成這樣？

如今自己又該如何？在這裡，不知道做什麼了。去找他，也不能做什麼。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是如此自然而然，自己投入得忘乎所以。以至於讓澤秀感覺到了束縛，疲憊，和不安。

“我就知道我是個傻瓜，從來都是個傻瓜。”自嘲地笑了笑，承仟倒在床上。

原本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結果還是一無所有。就像很久以前那些青幫的老頭子們罵自己的話一樣，你宋承仟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小鬼，永遠都是。

“澤秀哥，你簡直是個天才！”藍歌這樣誇獎他的聲音聽起來灌滿了敬佩與驚喜。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能幫到你就太好了。”澤秀突然聽見這樣稱讚自己的話，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

“能把所有的數字都記下來，澤秀哥你不會是過目不忘吧！”藍歌看著電腦螢幕上顯示的資料，快速地瀏覽著。

“唔……我自己都沒發現誒。”澤秀靦腆地笑著，檢查著資料的錯誤。

“實在是太感謝了！”藍歌不住地道謝，澤秀的臉都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只能有些慌張地站起身來進了其他的房間。

藍歌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收起臉上喜悅的笑容，變得有些陰狠。

樸在辛，你說有這樣的朋友，究竟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呢？

瑞典的夜晚很是寒冷。習慣了和承仟窩在一起的生活，一下子一個人躺在寬闊的大床上，澤秀難以入眠。

關於離開那裡的決定，自己仔細思量了好多天才終於確定了下來。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很沒用。無論是和啟浩哥相比，和在辛哥相比，跟承仟相比，自己統統都像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孩一樣。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