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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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開往藍川住所的車上，啟浩的心情有些難得的放鬆。“藍教授說再過三週差不多就可以痊癒了呢。”

“嗯，那個時候回去的話，承仟那小子一定會狠狠敲詐我們一筆。”在辛想起承仟那副樣子，就禁不住笑出聲來。

多日來的藥物服用卻有極大的成效。在辛漸漸開始有了精神，身子也不再像開始那般消瘦。這讓兩人對於藍川放下了戒心。而將警惕的矛頭對準了文森特。

藍歌依舊笑容可愛地為兩人引路。藍川已經在房內等候多時了。

“接下來要做的治療是對樸先生精神上的治療和安撫。這個調養好了，樸先生的身體也就徹底恢復元氣了。”藍川友好的微笑讓人不自覺地信任他。

“那麼……請問治療的方式是？”啟浩微點頭，沉聲問道。

“催眠。”藍川清晰地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不知是否因為光線的照射而變得有些特異。

在辛下意識瞳孔一縮，精光微閃。啟浩卻面色不改，私下握著在辛的手緊了緊。

“哦？藍教授還會催眠的麼？”在辛挑起妖豔的笑，好奇地問道。

“呵呵……在下不才。攻讀藥理學的時候也學習了心理治療。就目前的水平而言，還是可以信賴的。”藍教授謙虛地回答，笑容中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小就聽聞過催眠治療，但百聞不如一見。請問，在下能否旁觀？”啟浩是我表情看起來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藍川自然知道他是對自己的防範，可也全不在意，繼續友善地笑說：“當然可以，不過可千萬別講話影響就好。”

藍歌在房內放下躺椅，請在辛就座。

在辛仰躺在上面，從容的儀態很是優雅。微漾的雙目中堪比墨色的純黑慢慢淡開，拂開額前碎金的發，光潔的額頭誘人碰觸。“這樣就行了麼？”

藍川在對面的天鵝絨座椅上隨意地坐下，翻開一本記事本來記錄情況。而啟浩和藍歌立於躺椅的後面不遠處，默不作聲。

“我可以叫你在辛麼？”藍川的聲音有些輕，但是很清晰。

“當然可以。”在辛的角度看不見他的臉，微微笑著說。

“那麼，在辛，請你放鬆身體。”藍川得到准許後接著說道，奇特的聲音很有安撫人的作用。

在辛因為知道啟浩在身旁看著，也就聽話地放鬆下來，天花板上斑斕的花樣看不太清。

“能數著自己的心跳聲回答我的問題麼？”藍川有如溫水沉金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擴散開來，有著莫名的力量。

“可以。”在辛回答的語氣褪去了防備，只是平靜地說著。

“你叫什麼名字？”在辛的視野裡只有那些金的白的紅的顏色。“樸在辛。”

“你今年幾歲了？”心臟跳動的聲音混合著他特質的聲音，有些奇異又虛無。“21。”

“你家裡有些什麼人？”在辛的睫毛微微晃動，聖母像突然在眼前清晰起來。“父親……”

“只有他麼，其他人呢？”在辛覺得眼睛有些累，不用細數，心跳聲也一下下在腦中形成鮮明的形狀。“如果是家族的話……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妹妹，四個叔叔……”

啟浩意料之內的沒聽見自己的名字。果然……沒把自己當作家人吶。一個別的女人生下的，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是家人。他了解地笑了笑，沒關係的，我可以等。

藍歌微側頭看見他的表情，心裡突然有一瞬的停頓。這是什麼表情呢？是什麼含義呢？比之之前一點都不危險，反而讓人心裡有些奇怪的感受。好像有些微酸，又好像有些甜。主人好像沒有教會我這種感覺是什麼吶。

那邊藍川問出準備工作中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是誰？”奇異的聲音突地沉下去，彷彿琥珀掉進深海，剔透又折射，暗淡又消失了。

在辛的眼睛已經闔上了，呼吸很舒緩，胸膛微微起伏。聽見這個問題後，表情微微有些疑惑。“我……我是……黑街九少……黑街的二當家……我是……”

這樣輕聲絮絮說著，在辛徹底進入了沉默。催眠成功了。

藍川微微笑，不出聲。溫潤的眸子有些微微發光。他抬頭給了啟浩一個安慰的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啟浩理解地點了點頭。

在辛在黑暗中彷彿看見了很多過去的記憶碎片。小時候和母親在一起玩耍的。第一次吃到糖的。第一次被打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