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川慢悠悠喝了口茶。“你的情敵可很多呢。”

“先告訴我，你打算採取的行動對在辛沒有影響吧？”啟浩平靜的面容看不出情緒，絲毫不亂的語氣下，盛氣凌人的壓迫感依舊。

“還這麼平靜真是難得。我想他沒事他就沒事，這種水平的能力我還是具備的。”藍川微挑起眉毛，笑容裡有一絲自負。

“那你想和我談什麼？”啟浩歪著頭一笑，涼薄的笑意卻有不怒自威的效果。

“文森特破不了我的咒，樸在辛的命在我手上。我想要他。”藍川毫不客氣地說道。

藍歌笑容猛地一滯，手中拿著的托盤差點落地。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要把他交給那位先生的麼……主人怎麼可以這樣……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他來威脅我，然後換取你自己的生命安全？”啟浩眉頭都不皺，語氣仍舊清淡。

“呵……跟黑街的Boss打架，我可連一成勝算都沒有呢。”藍川略微自嘲地一笑，實則盡是狡詐的意味。

“好吧，你很瞭解我的作風。不過Marcus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把他拱手讓人了吧？”啟浩看起來絲毫都不慌張或是憤怒，他依舊完美上揚的嘴角有些輕蔑。

“哼，你應該也很清楚不只有拳頭和子彈能令人致死吧。”藍川半邊臉頰被陰影覆蓋，有些魔魅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

“在辛……在辛……你醒醒……”文森特使勁呼喚他的意志，卻始終得不到回答。到底藍川對他做了什麼？文森特頭一次覺得緊張了起來。

在辛著眼處皆是沉寂的茫茫空白，從來未見過的世界。分明是如此乾淨，卻讓在辛感到了從所未有的虛假，而漸漸有些心慌了起來。

怎麼會心慌呢？這難道不是我所渴望的那個地方麼？沒有那些黑暗的人，沒有那些黑暗的事，沒有黑暗的自己。一眼掃過就能全部瞭解的地方，分明是如此寬闊卻又如此狹窄。

那個聲音……是從哪來來的呢……和之前聽見的那個奇異聲音一點都不同……哪裡不同呢？好像是真實的呢。

為什麼明明到了這裡都還是不覺得溫暖呢？手指，目光，都灌滿了涼意。

我好像少了些什麼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在辛緊緊皺起眉頭，卻怎麼也察覺不了哪裡出了問題。

文森特想不到方法，只能伸手拿過口琴，再度吹奏起那曲子。原原本本的，一遍又一遍。

在辛突然聽見了那樂曲聲，空白的世界好像被撬開了一條縫，滲透進來的空氣冷得要命。

這是什麼……外面有什麼……他不敢朝外看，也看不見。

“樸在辛，你在這兒吧。”沙啞的聲音這次能夠清晰地聽見。

在辛試探地小聲回答：“是……我在這兒……”

怎麼會是這樣的感覺呢？文森特感應到後覺得更加奇怪。沒有原來的驕傲和戲謔，連自信與真實感都消失了。就好像一片空白。

是記憶被鎖住了吧。藍川那個傢伙。

“樸在辛，你知道你是誰麼？”文森特穩定住情緒，沉穩地問出口。

“我是誰……我是……黑街九少……”在辛使勁回想，終於說出這個名詞。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麼？你知道你揹負著多少仇恨麼？”文森特雖然知道這樣說對他的精神有很大刺激，但還是強硬著問道。

一字一頓的問話傳進在辛耳內，激起他莫名的疼痛。眼前漸漸發黑，血色的片段強行跳脫出來，橫亙在眼前，侵蝕所有空白的位置。

“你孤獨吧？麻木吧？痛吧？沒人愛你，沒人要你。你被捧得高高的，實際上被世界踩在腳底。你越驕傲就越卑微。你什麼都沒有，你連你自己都不擁有。”幾乎等同於宣判的，斥責的口氣，在辛的眼前徹底變成一片黑暗。

對啊……沒有人在身邊……聽不到聲音……看不見顏色……我究竟是誰……為了什麼存在……怎麼現在還能活著……

眼前模模糊糊，斷斷續續出現一個身影，只是一下又不見，從腦內穿梭而過。

他是誰……對自己影響最深的人……自己最想忘記的人……是這樣的身份吧……在辛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了，現在只能感受到的就是寒冷。

整個身體，從內到外都冷到極致。簡直像是被封印住，被剋制住，被冰凍住一般。

“你原本不該活著的。可是有個人他要你活著。他要靠你活著。是啊，你很恨他。”文森特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