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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們隱瞞下來,想私下找到再送過來,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秦叔今天讓人問的時候,才知道的。”
席昭然捏著手機,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阿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有些猶豫地說道:“老爺讓您回去一趟。”
席昭然抿了抿唇,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坐到沙發上,頭向後仰著靠到椅背上,抬起自由的左手擋住眼睛。
阿忠的屍體怎麼會不見?被偷了?誰幹的?
席昭然在中午的時候打車回了家,看見因為阿忠的事,都回到家的眾人,嘴角習慣性地掛著優雅的笑容,一一叫過人後,在母親的招呼下,坐到了她身邊,待他坐下後,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許久沒有見到的父親。
“父親,”席昭然對著自己雖然已到中年,卻仍然健朗英俊的父親微笑著打招呼,見對方只是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後,又轉向站在他身後的秦叔,“秦叔,很久不見了。”
“很久不見了,少爺。”秦叔微笑著對他點點頭,聲音淡淡的,笑容也淡淡的,就像他整個人一樣,總是淡淡地隱藏在另一個人的身後。
“昭然,你的手怎麼了?傷得很重嗎?”一屋子人,似乎只有母親注意到了他仍然吊在脖子上的右手,神情關心地問道。
“不太重,只是骨折了而已。”席昭然聽見自己自嘲般的聲音,心情沒由來地變得十分煩燥。
“好了,你們今天回來,是為了阿忠的事吧,這事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阿忠好歹也是在我們席家長大的,現在人死了,卻有人偷走了他的屍體,這是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我們席家的臉上,沒把我們席家放在眼裡!”坐在首位的席老太爺拿著手上的柺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三下,被歲月洗禮過的臉上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在坐的人都默不吭聲,互相等著看誰沉不住氣。
席昭然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另外的三個長輩,打定主意不多管這件事。
“昭然,你先說說吧,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席昭然不想多事,席老太爺卻不想放過他,“之前的車禍是怎麼回事?聽警察說阿忠在開車前還吸毒?”
席昭然抬眼和自己的爺爺對視一眼,微笑著道:“車禍的事,我讓阿義去查了查,沒查出什麼問題,至於阿忠吸毒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之前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個癮君子。”
“他好歹也是同你一起長大的,他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席老太爺聽了他的話,嘴角瞬間拉了下來,板著的臉再加上他身上隱隱散發的怒氣,讓人無端畏懼。
席昭然只是微笑著搖頭,沒再說什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如果當年阿忠一直跟著阿翰就不會出這種事了。”一直沒開口的父親突然開口,聲音淡淡地說道,他嘴裡的阿翰就是秦叔的本名,他叫秦良翰。
席昭然轉頭看向父親,他的父親是市裡的高官,當慣了領導,所以無論何時,他看向別人的眼神都是一種上位者俯視別人的審視眼光,既使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兒子。
席昭然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他知道父親說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阿忠會吸毒,甚至是出車禍全都是他的責任。
“這種時候,你就別說這種風涼話了,阿忠死了我們都很傷心,但是這也不能怪昭然啊,昭然自己還傷了手,會出車禍也不是他願意的。”坐在席昭然身邊的席母這時也開口了,話語裡盡是維護。
席父掃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視線卻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重新看向席昭然,嘴角勾起一點笑容,卻是含著淡淡嘲諷的笑容,“T市好玩麼?”他問。
席昭然的臉僵了僵,抿著唇不答話。
“好了,如果你們是回來吵架的,就別回來了!”席老太爺冷著臉,出聲制止了眾人的唇槍舌戰,見幾人都安靜了下來,便轉頭看向秦良翰說道:“阿翰,這麼多年了,打從你開始,你們秦家就一直跟著席家,你們家的事就是我們席家的事,阿忠的屍體我會讓人找回來的。”
“老太爺多費心了。”秦良翰轉身對他行禮,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他們談論的人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即使是感謝也是禮節使然。
“嗯。”席老太爺應了一聲。
席昭然因為父親的那一句話,之後不管長輩們說什麼他都不再搭腔,到了下午席家的家庭會議終於開完,席昭然便一刻也不願在家多呆地出了家門。
打了輛車坐上去,當司機問他去哪時,他有點想不起來自己該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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