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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好奇,從某方面來說,這個幫譚天陽介紹工作的人也算是他們兩人的媒人了。
席少爺對“媒人”兩個字挺滿意的,這可跟“婚姻、婚戀介紹所”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媒人兩個字給人一種隱性的浪漫的感覺——換兩個字來說就是“悶騷”——是單為一個人選擇另一個或許正在等待他的人,而不是向人批次兜售適齡青年。
“啊,是啊,鄉下人想離開大山去外面工作,都是他幫著找工作的,他再從中收取介紹費。”譚天陽替席昭然盛了一碗冒著白煙的熱湯,讓他先喝了湯再吃飯。
席昭然端起湯吹了吹喝了一口,沒再繼續這個問題,他大概知道,像譚天陽這麼好的條件,正常離開部隊肯定會給他另外安排工作,而譚天陽會去在A市的勝雄,恐怕還是為的宋家母子,當初宋斌執意去完成另一個任務,並且在這個任務中失去生命,譚天陽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心裡一定是在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不阻攔他,他一定在想,如果宋斌當初和他在一起執行任務,那麼在他的保護下,宋斌說不定就不會死了……也許這種想法頗有些自以為是,但是當一個人陷入了自責中後,是很難再走出自己畫出來的圈的,所以他才會說他欠宋家母子,因為他覺得自己不但搶走了本應該屬於他們的感情,還因此讓他們失去了丈夫和父親。
“怎麼不說話?”席昭然突然不說話了,譚天陽到是覺得有些奇怪,一邊伸筷子夾菜,一邊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在想你們家是什麼樣子的?”席昭然把白瓷碗裡的湯喝完,端過白米飯配菜吃。
“啊,很普通,”譚天陽難得地調侃道,“如果你是女孩兒,你肯定不願意嫁給我這樣的人。”
席昭然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眯了眼,“我是男孩兒,那你嫁給我好了。”
譚天陽偏頭想了一下才說道:“那不行,你得跟我姓譚。”
席昭然聽了這話,臉色卻有點變了,雖然變得不多,但是譚天陽還是感覺到了,他收起自己的表情,問席昭然道:“怎麼了?”
“沒。”席昭然朝他笑了笑,俊臉上仍然掛著笑容,看起來很像真的沒事一樣。
“趕緊吃菜吧,吃晚早點回去睡覺,有點困了。”席昭然又補充了一句。
譚天陽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
接下來餐桌上的聲音很少,兩人也只偶爾交談兩聲。
兩人吃過飯,譚天陽付過錢就帶他回旅館了,大半夜的,又是小縣城,真沒什麼地方好逛的。
席昭然一直到在小族館裡洗好澡躺在床上,心情也沒有好起來。譚天陽躺在他身邊,從後面將人摟住,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昭然……”
“別叫我昭然。”席少爺儘管心情很不明朗,但對某些事上的奇怪偏執總是讓他強制性地想糾正。
“然然。”譚天陽從善如流地改口。
席少爺對他的叫法還挺滿意,心情也好了一點,雖然“然然”兩個字聽起來很像在喊小孩兒,可有的時候他寧願自己是個小孩兒。
“心裡不舒服可以和我說。”譚天陽摟緊他,親暱地一下一下地碰著他的耳垂。
席昭然的耳朵很快紅了起來,有點癢,那癢似乎一直癢到了心裡,他翻身抱住他譚天陽的肩膀,臉和臉貼在一起,進距離地對視,即使這樣近地看著一個人很吃力,他們也沒有分開的打算。
“天陽……”席昭然在譚天陽唇上啄了一下。
“嗯?”譚天陽低低地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手臂繞到他的後背,將他側睡的姿勢調好,讓他睡得更舒服又不至於傷到右手。
“我父親……不承認我是他的兒子。”兩人這樣緊貼著身體,譚天陽溫熱的體溫讓他覺得很舒服,讓他有種想述說的慾望。
譚天陽沒有插話,只是在他在的臉頰上碰了碰,似乎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譚天陽並不是想打聽他的事,只是從心裡不想他難過,希望他能活得更輕鬆,從一開始遇見這個外表優雅的貴公子,他就能感覺到他身上壓著重重的東西——即使席昭然臉上一直掛著迷人的淺笑,一米八幾的身材修長如竹,不帶任何負重的弧度,——那種只偶爾出現在他臉上卻徹骨的悲涼讓他覺得心驚,讓他很想保護他,很想照顧他。
“很小的時候,優秀的父親一直是我的偶像,為了能得到他的表揚,我總是按照母親說的,努力地學好一切能為我這個人本身加分的東西,學習好,性格好,擁有完美的禮儀風度和教養,但即使如此,父親卻從來沒有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