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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敬河,”席昭然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實在很讓人討厭。”他淡淡地說著,當初魯裕謙說他很愛裝很討厭,他現在到是有點理解魯裕謙的感覺了。
董敬河就是那種人,並且將之發揮到了極致。
看似和善,對待任何人都一視同仁沒有高低貴賤,他就好像是完全不沾任
何雜質的神佛一樣,但卻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如得了他的眼,因為在他心裡同樣自認神佛,凡人又怎麼入得了他的眼?
席昭然想大概邵冬洋當年就是被他這種視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態度吸引了,可是最終也同樣敗在了他的這種態度下。
“呃,席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董敬河微和地笑了笑,但是他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道個歉,你們就能回到以前冬洋仍然會對你百依百順?”席昭然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在身前,姿態優雅而高階。
“看來席少對我誤會很大啊,”董敬河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搖了搖頭,笑得像寵愛弟弟的大哥哥,“我並沒想過讓冬洋對我百依百順,我只是想讓他走回正途……”
“夠了。”席昭然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音量也稍稍提高。
董敬河一愣,看著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聲音。
“你知道冬洋在你一聲不坑地離開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席昭然放下右腿,身體前傾,兩隻手撐在桌面上,近距離地逼視著他,“喝酒,吸毒……我們甚至約好了如果真的受不了了,就一起去廣廈自殺……”席昭然通紅著眼,當年他們還那麼小,連互相安慰都不會,所有的事都只能依靠藥物來麻痺自己。
“即使現在他看上去每天都很開心,好像當年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可是隻有和他一起度過那段日子的我知道,他從來就沒有從當年走出來過,現在依然過著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所以,”席昭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如同不見底的深淵,“不要再來找他,否則就算他不願對你下手,我也會殺了你的!”聲音冷得如同藏進了萬載寒冰。
邵冬洋和譚天陽是不同的,他因為很想得到譚天陽,所以不惜撒下豪賭,將自己的感情和信任全部賭給他,賭他的一輩子。
但是他和邵冬洋之間,即使在感情上他們都把對方當成另一個自己,當成唯一的親人,但互相卻仍然有著防備,所以其實邵冬洋比他更可憐,至少他現在有了譚天陽,即使他是在賭,他也還有一個能賭贏的盼頭,可邵冬洋卻一無所有。
董敬河被他眼中的狠厲驚了一下,一時愣在原地忘記了有其它的反應。
席昭然直直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身體後退靠回原位,優雅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還有,”席昭然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別再想利用他對付他大哥和義父,說實話我對他們並不瞭解,但是我想,如果傅哥知道了你的所做所為,他是不會放過你這個傷害了他弟弟又企圖再次利用他的人,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凡事適可而止。”他說完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休息室。
留下董敬河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呆。
※
因為董敬河的到來,席昭然心裡的暴躁感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他現在真是看到任何東西都想上前去踢一腳發頓脾氣。就這樣做什麼都沒辦法集中精神地過了一個下午後,席少爺覺得如果今天晚上譚天陽再拒絕他一次,他一定會不顧他意願地把他強按到床上來一回!
譚天陽下班的時候,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很假的席昭然,他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了?”——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席昭然就沒對他這麼笑過了。
“天陽,我們去開房吧。”席少爺一把抓住他的手,十分大膽又直白地說道。
饒是向來八風不動的譚天陽也被他直白的話驚得愣住了,看了他好一會兒回不過神——索幸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大樓裡的員工基本已經走完,不然公司第二天的八卦頭條一定會是:太子爺當眾圍賭小保安,大膽表白請求開房,是痴情還是性騷擾?
譚天陽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回了些神智,卻是一陣無語,他正在想自己該說點什麼,席昭然已經急不可耐地拉著他的手往外大門外走。
“等一下。”譚天陽忙拉住像是強梗著一股勁往外走的人,把他帶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譚天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十分明顯地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焦躁不安,於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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