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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同時內心也有些煎熬,之前的事,他實在很怕譚天陽某一天會知道,而且還有越來越害怕的趨勢,——在嘗過了譚天陽給的溫暖和幸福之後,他一點也不想嚐到再失去的滋味,這件事他不能冒任何風險。
譚天陽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窗外,抿著嘴長時間沉默著。
席昭然緊緊地盯著他英俊的側臉,這樣沉默著的譚天陽讓他覺得不安,雖然他平日裡話也不多,但與這次卻有著微妙的不同。
譚天陽一直沉默著,似乎是看著窗外發呆,直到客車發動離開車站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說道:“宋航的爸爸,宋斌,是我的戰友。”
這一點席昭然早就知道了——之前阿義給他的那份資料上寫得很清楚。
“我們曾經是最默契的搭檔,”譚天陽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似乎隱入了遠久的回憶,“那時我們完美地配合完成過很多次任務,直到他在一次任務中死亡……”
“他是個很好的人,很細心也很用心,每次出任務前,他總是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替我們檢查裝備,生怕我們在關鍵時刻被裝備拖了後腿……我進部隊的時候他才二十三歲,比我大五歲,我們一起配合了五年……他一直到二十五歲都沒有找女朋友,那時候我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畢竟長年都處在完全封閉的環境裡,連女人都看不到,何況是找合心意的女朋友,直到他二十五歲被家裡人催婚才知道,原來這幾年他家裡一直在給他找結婚物件,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管對方條件有多好,他都直接拒絕,他的家鄉挺落後挺封建的,一般的年輕人二十歲不到就結婚了,像他這樣的少之又少,他父母也希望他能早日結婚生子,可是他卻以各種理由拒絕沒有如他們的願,最後他父親氣極了說要再不找人結婚,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他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回家一趟……”
他說到這裡看著窗外出了一會兒神,席昭然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他離開前請我們喝了一頓酒,喝醉後一反平常冷靜的樣子,在宿舍裡大哭了一場,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哭,第二天他就回家去了,過完假回來也只告訴我們,他結婚了,物件是他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他說這些的時候實在讓人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回家鄉是辦了一出喜事,我覺得他的臉色更像是奔喪……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而且從那以後開始和我疏遠,在任務中也頻頻失誤,最後教官把他留了下來,將他送去做心理治療,可是他卻拒絕配合,後來被教官罵了一頓,他也保證以後不會再出錯,而那以後他也確實沒再出什麼差錯,卻避我避得越來越明顯,我好幾次想找機會和他說清楚,都被他躲開了……”譚天陽說著突然嘆了一口氣,席昭然用膝蓋碰了碰他,他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膝蓋上拍了拍,繼續說下去。
“他結婚後的幾年都沒有回去,甚至連他的妻子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也只是打了個電話回去,避我避得也越來越嚴重,甚至不願意同我一起去執行任務,我當時覺得有點無法接受,找機會堵了他一次,沒想到他卻十分生氣地罵了我一通,他罵的內容很混亂,我覺得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我就更沒辦法將他想表達的意思聽出來了……那之後沒多久,上面下來兩個任務,教官覺得我和他一同完成其中一個比較合適,另外一組任務他們是第一次配合,根本沒有默契,我本來也想借這次機會同他講和,可是他卻直接拒絕了,十分強硬的態度,弄得教官又生氣地罵了他一頓,當時我也有點生氣,就沒在理他,可是沒想到……”
譚天陽說起這些時聲音一直很平靜,就像在說和他無關的陌生人的事,席昭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替他說道:“然後他在另一個任務裡死了,是麼?”
譚天陽側頭看他。
席昭然繼續道:“他喜歡你吧?可是因為自己已經結婚了,所以想和你拉開距離,想忘記你。”他說的十分的確定,彷彿是他的親身經歷一樣。
譚天陽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從來沒有同我表示過什麼,不過他的心理輔導師是這樣說的,他看過他的日記,他說他因為這些感情,把自己折磨得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早就有求死的心態存在了。”
“他的死是你離開部隊的原因?你覺得你該為他的死負責?”席昭然的臉色微微變冷,他不喜歡這個宋斌,不但因為他曾覬覦過譚天陽,更多的是對他那種不敢面對一切的懦弱,席昭然不討自己的父親喜歡,所以他不知道父親的期望,是身為人子的男人無論經歷什麼樣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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