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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照片看完,卻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或憤怒或悲傷,他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
“然然會變成這樣不顧別人性命的人,”譚天陽抬起頭,神色沉穩地看著他,“那都是因為你這個做父親的人太失敗。”
“你……”席敬時一愣,一時竟有些反應不及,對方的態度實在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譚天陽望著他搖搖頭,繼續說道:“你沒有能力教育好你的兒子,我卻會教導好我的愛人,我不會讓他的人生替你的失敗和無能承擔任何責任!”
他說完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著那一疊照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來不及反駁的席敬時呆愣地站在原地。
他愣愣地看了一會兒他離開的方向,突然反應過來,一反平時的儒雅沉穩,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對著狼籍一片的地面怒吼道:“兒子!兒子!我的兒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秦叔目送譚天陽離開後,就聽到房間裡傳來聲音,他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老爺,”秦叔看了一眼被他掃到地上的東西,冷靜地走到他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剛才看到譚天陽出去的時候板著臉沒什麼情緒,可卻沒見他露出傷心或是憤怒,難道他沒有看到少爺做的哪些事?
席敬時雙手撐著桌子,激動得胸膛不停起伏,向來漠然的臉上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他沒有回答秦良翰的問題,而是冷著聲音問道:“還沒有訊息嗎?”
雖然他沒有具體指出是什麼事,但是秦良翰還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了他一眼,搖著頭低聲道:“自從老太爺的人被人在壽宴上把人頭送回來後,我們的人幾乎全被發現了,目前……還沒有傳回訊息。”
席敬時沉默了一會兒,漸漸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他突然直起身道:“董家那邊呢?”
秦良翰沒有回答,卻是搖頭。
席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深深地皺起,他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阿忠的事怎麼樣了?”
“我會讓人再去查查。”秦良翰聲音淡淡地回答道。
席敬時皺眉看了他一眼,“你也真是,他好歹是你的兒子,就沒見你關心過他,現在……唉……”他說著長嘆了口氣,閉上眼忍不住搖頭。
秦良翰還是那幅表情,什麼也沒有多說。
這時秦叔身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拿起看了一眼,是席家主宅的電話號碼,他恭敬地接起,對著電話連說了幾個“好”字後,掛掉電話,然後對席敬時道:“老太爺讓您回去一趟主宅。”
席敬時看了他一眼,眉頭還緊緊地皺著,“他沒說什麼事?”
“沒有。”秦叔搖頭道。
席敬時嘆了口氣,將剛才因為控制不住怒氣發火而弄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對他道:“走吧。”
兩人開車回席宅,席勝雄正坐在他自己的書房裡等他們,陶叔見他們回來了,就將兩人引了過去。
“爸,”席敬時走進書房,十分疑惑地看著突然把自己叫回來的父親道:“您突然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席勝雄的臉上常年沒什麼表情,十分嚴肅,他看了一眼走進的席敬時對他點點頭,讓他先坐。
“還記得那次壽宴有人給我送的人頭嗎?”他開口問道。
“嗯。”席敬時點點頭。
“這是他向我們席家發出的挑戰!”席勝雄沉著聲音說道。
席敬時深深皺眉,卻沒有接話,聽他繼續說道:“二十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消停,這次的定時器則是在告訴我們,時間快到了!”
“父親……”席敬時立刻起身,卻在席勝雄嚴厲的眼神下,抿唇停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席勝雄見他不再開口,就道:“那個孩子最近又鬧出了什麼事吧?你今天去見了他的物件?”
“什麼物件!上次是吸毒,這次換成玩同性戀,簡直就是故意給席家找麻煩而已,我早就說過把他清理掉才不會誤事。”席敬時冷著聲音,臉上也跟著帶了些恨意。
席勝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知道他是在找事你還去理他幹什麼?”他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你今天是不是打算讓人把他物件弄走?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種小孩子把戲別理他就行,你這次要真把他的物件怎麼了,讓他抓到了理由,恐怕下次就不再是玩玩同性戀那麼簡單了。”
“爸,你的意思是……”
“好了,”席勝雄打斷了他的話,視線轉向了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