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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不禁心裡沉了沉,難道……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被席敬時殺死的……他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失敗,我曾發過誓,一定要讓害死他的人嚐到世間最大的痛苦!”賀建豪說到後面,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傅冠澤,當年縱橫黑道的賀老大一生中唯一執著過的人,當他終於要把他重新追回身邊時,席敬時卻把他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這讓他怎麼能不恨!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給他陪葬!
等他說完話,傅雲天已經完全呆住了,不管他之前做了如何的猜想,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也就是說,他放在心上這麼多年的小然,其實是他的殺父仇人的兒子?
“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和那個姓席的小子走得太近,讓你不要忘記你姓什麼,他姓什麼,可是你卻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為了讓你早點脫離他,我只好提前讓他們父子反目。”賀建豪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最後又道:“現在可以把那姓席的小子給我了吧,只要讓他殺了他的父親或者讓他們同歸於盡,就可以替你父親報仇了!”
傅雲天卻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轉身就往外走,向來冷厲的視線不再強勢,變得有點直愣愣的。
“雲天!”賀建豪望著他的背影厲聲喝道。
傅雲天卻頭也不回地出了客廳,理也不理跟著他的阿海,直接走到車庫裡取了輛車,一個人開走了。
傅雲天去的是一家酒吧,那裡面的裝修並不高檔,牌子更不算響亮,是那種席昭然曾經常去的地方。
好幾年前,他去那家酒吧接喝醉了的邵冬洋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讓人著迷的少年,他的動作總是那樣的優雅有度,迷人的笑
容總是帶著不自覺的誘惑,桃花眼朦朧含霧,每當和他帶笑的眼對視上時,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傅雲天點了一瓶叫不出名字的酒,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檯喝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
他記得那時的席昭然也是這樣,喝酒從來沒有節制,也從來沒有固定的地點,只要心情不愉快了,就會在路邊隨意找個能喝酒的地方,把自己灌醉。
他現在開始有點明白小然當時的心理了,任人擺佈地活著,還不如喝醉了的好。
等他喝到第三瓶時,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原本不打算管的,可是那手機鈴聲卻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叫著,他皺眉掏出來看了一眼,見是羅秋景打來的,便按了接通鍵。
“怎麼了?”傅雲天拿著手機問。
“嗯,”對方停了一下音,像是在想該怎麼說,正在傅雲天等得有些不耐的時候,對方才說道:“你還是親自過來看看吧,也許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傅雲天皺眉,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馬上過來。”
“那最好了。”羅秋景在電話另一邊聳肩。
傅雲天掛了電話,付過錢就出了酒吧。
等到他趕到席昭然的病房外時,就聽到裡面一陣鬧騰——他在來的路上就想到了也許是席昭然出了什麼事,沒想到果然是這樣。
他推開病房門,看到一幅讓他十分驚訝的畫面。
就見向來衣冠整潔的席昭然,此刻身上的病號服被扯得亂七八糟——看起來還像是他自己扯的——他整個人縮在靠牆角的地方,雙眼卻固執地看著窗戶外的天空,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喃喃地念著什麼。
“他怎麼了?”傅雲天立刻走上前,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啊——”不想蹲在牆角的席昭然瞧見他走出來,開始毫無形象地尖叫起來,雙手雙腳在空中胡亂揮動。
傅雲天見他這個樣子,不敢上前怕他反抗得太厲害傷了自己,只能沉著臉轉頭瞪向羅秋景,“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他現在的行為來看,明顯是智商倒退回到幼兒時期。”羅秋景眨了眨眼道。
“我是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傅雲天狠狠地瞪著他。
“這種事原因有很多,他傷到了頭是一個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經歷過什麼痛苦
的經歷,潛意識為了保護他,屏避了造成他痛苦的過去記憶。”
“智商倒退?失憶?”傅雲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怎麼會有這種事?
羅秋景對他聳聳肩,又笑著建議道:“嗯,他忘記了之前的事其實也挺好的不是麼?你正好有機可乘。”
傅雲天像是沒有聽他的話一樣,望著終於因為自己不在靠近而停止了掙扎、卻歪著頭一個勁往窗外的天空看的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