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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奇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摸樣有些傻氣,“不是的,其實那些——”
他似乎想解釋什麼,卻被某個人很不識相地打斷了:“雲奇,教練叫你呢。”
“哦我馬上過去。”雲奇站起身匆忙地離開了,那個傳話的傢伙卻依舊不識趣地立在方想面前。
自己坐他站,明顯給方想一種無形地壓迫感,方想懶得抬頭,不想看到冷希澤那種俯視的目光,那樣會覺得更不舒服。
直到教練的集合哨聲響起,兩個人才結束這種莫名其妙地僵持,冷希澤冷冷地在方想頭頂扔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
“以後多聽聽人勸,省的拖全隊後腿。“
方想被這句話砸的險些背過氣去,這傢伙有沒有同情心啊?自己都病成這樣了他還——
真是個冷血動物!
和他的姓簡直百分之一百的搭配!
方想的這場感冒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從小到大他在那個沒有人氣的家庭里長大所收穫的唯一一項好處就是生病之後會好的很快,因為每次生病都不會像其他的孩子一樣被父母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們甚至很少知道他也會生病也會不舒服,所以他的癒合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為了挽回在那個變態教練面前丟失的面子,方想在訓練時可以說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狠勁兒,直把隊友們看的目瞪口呆,變態教練雖然沒說什麼,依然是那副臭臉,但是方想還是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了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喜悅,那絕對是一伯樂逮著一匹良駒時樂的下巴脫臼的美,儘管他板著張臉,但是面部表情經常時不時地抽搐,強忍著有股勁兒說不出的滑稽和喜感。
“方想,你病剛好用不著這麼拼命吧。”晚上回到寢室,雲奇對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的方想說。
“我才不想被那個變態教練看扁!這口氣我憋了好幾天了,不發出來我難受。”方想用毛巾擼了幾下頭髮,用力地甩了甩。
雲奇看著他,目光閃了閃,笑了:“我就猜到你這是跟教練制氣呢,你這個脾氣啊。”
“我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呢,他憑什麼這麼看不起人?我就是不爽他那副德行。”
“行了行了,好在就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做教練的哪個不希望自己帶出來的隊伍是最好的,他的心情咱們也得理解。”
“我說你啊,”方想往床上一倒,誇張地砸著嘴巴,“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整個一沒脾氣的好好先生。”
“我從小就這樣,習慣了。”被方想調侃的有些臉紅,雲奇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上次還沒說完呢,那天真謝謝你了。”
“啊?”顯然不明白方想的意思,雲奇微微怔了怔。
“就是衣服和藥的事啊,你可別說我羅嗦啊,我這人一向愛憎分明,該感謝的絕對不能省。”
“哦,你弄錯了,那些不是我給你弄的。”
“什麼?可那衣服明明是你的。”
雲奇抓了抓頭髮:“衣服是我的沒錯,不過不是我給你披上的,藥也不是我給你去拿的。”
“那是誰?”
“是希澤啊。”
“什麼?!”
方想那副彷彿聽到什麼天方夜譚的錯愕表情讓雲奇覺得好笑:“不用這麼吃驚吧,其實希澤只是嘴巴壞了些,我們認識三年了,他這人是典型的面冷心熱,你們倆平時總不對盤可能就覺得他人壞,其實不是,他就是這麼個性子。”
方想的心思偏偏就轉到了另一邊:“我看他是對方真的命令惟命是從才是真的。”
“瞧你說的,希澤對方真是比對別的朋友好些,這也沒什麼啊。”
“兩個大男人好成那樣,你就不覺得奇怪?”方想想起冷希澤在方真面前的那副忠犬像就想翻白眼兒。
“希澤這個人講義氣,有些嫉惡如仇的性子,看不慣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方真脾氣綿,剛入校那會兒沒少被人欺負,希澤那時候和他一間寢室,又是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系,所以就一直罩著方真,時間久了兩個人的關係自然親密的緊,我們都不覺得新鮮了,倒是你,好像特別介意這件事呢。”
“誰,誰介意這個啦?我就是煩他那樣兒。”方想的舌頭有些打結,不知道哪裡覺得不對勁兒,翻身往床裡一躺,“不說了,困了。”
雲奇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你可說自己愛憎分明的,那要親自和希澤道個謝嗎?”
方想這個惱,真是,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