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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光輕輕一笑,忽然伸手將戴君澧緊擁入懷。
「放手!」他生氣的低吼著,但艾光的力道大得驚人,他就像只落入鷹爪的雛雞,任何掙扎都徒勞無功。
但艾光對他的抵抗無動於衷,依舊將他抱著死緊。
「小光,我不能呼吸了……」他輕喘著,推拒著身前的男人。
聞言,緊環住自己的力道稍稍減弱了,他感覺到艾光的唇貼在他耳際,緩緩的。
「昨天早上,我去過醫院。」艾光輕喃著,嘴唇開闔的熱氣拂過戴君澧的耳廓,他卻感到一陣惡寒。
艾光自然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但他還是逕自說下去:「我離開的時候,在停車場被記者攔了下來,他問:『艾先生,請問唐子靡的傷勢如何?昨天晚上的緊急惡化是怎麼一回事?』見我沒回答,他又問了一堆,我被煩不過,一氣之下就打了他。」
「你……他到底問了甚麼?」
「我哪知道,我根本沒聽進去。我只是覺得全世界都繞著唐子靡打轉,真他媽的讓人很火大……」
「你……」戴君澧不知道該說甚麼,只有輕嘆一聲。
「我知道我太意氣用事,但是……發現自己喜歡的人跟一個傲慢的臭傢伙在浴室裡水乳交融,任誰都會生氣吧。」艾光的聲音聽起來很惱怒。
聽見他的話,戴君澧的背不禁僵直著,但一聲不響。
「你真的喜歡唐子靡?」艾光低聲問道,語氣變得很溫柔。
戴君澧的手搭在男人身前,都能感覺到艾光的身體正顫慄著,猶如等待最終審判前的極度恐慌。
他的回答,攸關愛情的生死。
他咬著唇,沉默著。
正當艾光的意志力就快要被自已的緊張情緒所榨乾時,懷中的人兒有了反應。
是點頭的動作,極輕微的。
「唉,雖然我早料到答案了,但當面確認還真的挺難過的。」艾光露出一抹哀莫大於心死的苦澀微笑。
戴君澧垂著眼,一語不發,忽然倚進艾光懷裡,伸手環住他的腰間。兩人的心口緊貼在一起,他感覺到對方心臟的律動。
距離……好遠啊。
男人擁著主動靠近的溫軟身體,心中卻驀然湧現了無可比擬的酸楚。
此刻,任何話語都顯得冠冕堂皇,不如沉默來得溫柔實際。
艾光輕吻了戴君澧的髮絲,附唇在他耳邊:「小澧,你果然……很殘忍呢。」
戴君澧並沒有說話,只是更擁緊了艾光的身體。
即使在車內,兩人始終沉默著,令人困窘的安靜一直持續到車子停在醫院樓下。
「今天謝謝你了。」戴君澧微微一笑,伸手就要開門。
艾光忽然拉住他,卻是扯著袖子,害怕僭越的姿態。
「如果,」艾光輕喃著,表情相當糾結:「我在六歲的時候就認識你,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如果,我也有那段十年,你……會不會愛上我?
戴君澧側著臉,細小的汗毛如同月暈,使他的臉有些模糊不清。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清雅如蓮的表情。
聞言,艾光便瀟灑的放手。
「唉唉唉,這句話最殘忍了,連一點點假設的希望都不留給我!」艾光的臉貼在方向盤上,故作痛苦的捂著胸口。
「傻瓜。」戴君澧啞然失笑,揉了揉他的金黃髮絲。
他輕巧的下車,在闔上車門前,俯下身,溫柔的說了句:「晚安。」
艾光依舊是臉頰貼在方向盤上的姿勢,慵懶的揮手。
戴君澧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轉身。
直到那纖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艾光隱忍已久的淚水才敢落下。
唐子靡坐在窗邊,他發現今晚的夜色很清朗,毫無沉重的雲霧。
他聽見了門被開闔的聲響。
沒有燈光的房間,卻也不是完全的黑暗,他看見了來者纖細的身影,正緩步走向他。對方在他身旁站定,身上帶著遊樂園獨有的甜蜜香氣,屬於歡樂的氛圍。唐子靡笑了笑,一把將對方拉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玩得開心嗎?」唐子靡吻了吻懷中人兒還挾著陽光香氣的溫暖髮絲,笑的很溫柔。
但戴君澧卻默不作聲,靜靜地被抱個滿懷。看著他的靜默,唐子靡覺得反常,但決定不動聲色。
「怎麼?該不會整天都在想我吧?」
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