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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戴君澧輕喃著,黑眸亮得驚人。
男人走到沙發邊坐下後,便慵懶的往他肩上一靠:「你不在,我睡不著。」
「笨蛋。」戴君澧輕笑出聲,揉亂了男人的髮絲。
「以後不準趁我睡著的時候到處亂跑,我會生氣的。」唐子靡靠在他頸邊嘟嚷著,撒嬌的語氣。
聽見他幼稚的發言,戴君澧不禁苦笑。
「我還能去哪兒?」他輕嘆口氣,忽然伸手擁住了唐子靡:「……我只有你了。」
聞言,男人不禁渾身一顫,他抬起頭,看著戴君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說真的?」
戴君澧點點頭。見男人一副疑惑的模樣,便笑了笑。
「……你不高興?」他問,但自己唇邊的微笑很牽強。
見狀,唐子靡只有愣愣的傻笑著:「唔,當然高興啊。」
於是,戴君澧垂下眼,露出了清淺的一抹笑,忽然將他抱得死緊,像是溺水的人緊抱浮木的力道。面對這有如瀕死掙扎的無助,男人除了以同樣力道回擁對方,也別無他法。
牆上的電子壁鐘發出了陰森的螢光綠,此刻,深夜兩點。
戴君澧抱著膝蜷曲在沙發上,偌大的貓眼注視著螢幕,其上跳躍著色彩,不停地閃過嗎啡樂團的演唱片段與有點模糊的錄影畫面。主播冷靜的念著文稿,語氣的抑揚頓挫都極為公式化,顯得新聞的內容格外荒誕不經。
昨天下午唐子靡跟艾光在馬路上的衝突,被好事的民眾拍了下來,加上唐子靡前些日子的個別活動,所有人都認為嗎啡正面臨解散危機。而他跟溫思朗跟蹤到雷瑀房門前的錄影不知為何曝光了,所有人都在猜測單獨與唐子靡留在房內的白衣女郎究竟是何人,但那副大墨鏡遮擋了大部分的臉,根本無從辨識。而關於這些疑問,樂團經紀人也不予回應,留下了無限遐思。
「本臺記者訪問了畫面中另一男主角,也就是國際知名的攝影師雷瑀,以下是本臺獨家畫面──」主播臺上的女子朗聲說道,立即切換到訪問的畫面,雷瑀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瞬間以超大特寫出現在螢幕上。
只見男人笑了笑,開啟了花花公子模式:「她們啊,是參與攝影的模特兒啦。是我約她們一起來我房間討論拍攝事宜的。」
「既然是討論公事,那為什麼你與紅衣女子離開房間、留下唐子靡與另一名女子單獨相處,這件事要怎麼解釋呢?」
「嗯……總是要跟拍攝物件培養感情嘛!畢竟小靡靡這麼內向。」雷瑀支吾其詞,但笑得很燦爛。
「感情?是指哪方面的感情呢?」記者又問道。
面對記者咄咄逼人的追問,雷瑀似乎有點不耐煩,只見他斜眼瞪了對方一眼,俊美的臉變得有點陰鬱:「關你屁事啊?!我的攝影題材跟內容還要跟你交代嗎?!」語畢,他大手一擋,隨即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等等,雷先生……喂喂!不能碰機器……」全黑的畫面,只聽得見記者慌張的聲音,場面的混亂讓戴君澧不禁噗哧一笑。
我行我素到這種程度的,恐怕只有那傢伙吧……畢竟,愚蠢的勇氣,不是人人都有。
他笑了笑,正想轉檯時,忽然被人抱個滿懷,對方緊貼在他身後,熾熱的體溫。
作家的話:
剛從修羅地獄回來。。。。。。接下來會努力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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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85 就這樣死了多好(H)
「三更半夜不睡覺,在看甚麼?」唐子靡埋在他頸邊輕喃著。
「沒甚麼,只是隨便看看。」戴君澧故作鎮定的笑道,雖然他不知道唐子靡站在他身後多久了,但基於自己消極的個性,他還是選擇轉檯。
當著唐子靡的面看陌生人對他品頭論足,還是負面的結論,他還沒這個膽量。
他隨便按個鍵,卻出現卡通頻道,色彩鮮豔的小動物正手牽著手唱歌。
「小兔子小兔子別害怕,我是你的好朋友,手拉手一起跳舞!」
歌詞有點愚蠢,但曲調卻簡單明瞭,想忘也忘不掉。戴君澧看著螢幕上破涕為笑的粉紅色小兔子,忽然這首幼稚不過的歌很可愛,比他寫的任何歌詞都來得喜歡。
「笑甚麼?」
不知何時,唐子靡已經將他按倒在沙發上,正沿著他的鎖骨線條來回舔舐,溫暖的熱氣不時撫過他的胸膛。
「這首歌挺好聽的。」他閉上眼睛,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