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但男人不疾不徐的口吻並無法緩和戴君澧急躁的情緒,只見他慌張地走來走去,光可鑑人的尖頭皮鞋敲擊著大理石地板,喀喀碰碰的,將他的煩躁與不耐展露無疑。
「專輯發行日就在下個月初,卻還有一首歌沒錄完,我怎麼可能不急啊?!」戴君澧懊惱的抱著頭,無奈的跌坐在沙發上。
看見戴君澧沮喪的模樣,唐子靡輕拍了拍他的肩:「乖啦,我們可是嗎啡樂團,沒有甚麼事情是做不到的。」他笑得美豔。
「笨蛋,不要說這種自大的話。」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戴君澧似乎接受了他故作輕鬆的安慰,從手掌中抬起濡溼的眸子,對著唐子靡柔柔一笑。
戴君澧那雙像嵌入兩枚星輝般閃耀的眼神,與之對視的人都不禁通體酥麻。
唐子靡也不例外。
男人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便故作鎮靜的聳聳肩。幸虧戴君澧抱著頭,捲入了自己的苦惱漩渦中,而喬希佑也正好在閉目養神,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失常。
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低落還是天氣陰寒,戴君澧包裹在單薄襯衫下的細瘦身體似乎正微微顫抖著,唐子靡便將身上的皮衣脫下,披掛在對方身上。
「不用了,我不冷。」雖然戴君澧的語氣清冷,但也沒有太多抗拒,任憑男人動作。
在披衣的同時,唐子靡驀然看見眼前那精巧的耳廓邊有顆小痣,豔得像粒紅豆,玲瓏可人,襯得戴君澧的肌膚更加白皙,看似吹彈可破。
男人晃了晃腦袋,幾綹過長的髮絲輕輕垂下,正好拂及耳邊的小痣。
那抹紅,在烏黑的髮絲間若隱若現,刺激了唐子靡的視覺,他感覺全身細胞莫名的鼓譟起來。
於是,他緩緩地伸出手,情不自禁的。
正當他就要觸及戴君澧白膩的肌膚時,有個火紅的人影撞進房間,對方帶來的酷寒及時冷卻了唐子靡即將燃燒的情思。他驀然抽回手,冷眼望著眼前可稱為不速之客的男人,淡漠的眼裡似乎蘊含著名為「意猶未盡」的憤恨。
「噢?大家這麼早就來了!」男人搖曳著炫目的金色捲髮,笑容似乎可以一掃窗外陰霾。
「早?你這個王.八.蛋!」只見戴君澧一個箭步衝向前,數個迴旋踢落在男人身上,招招到位。
只聽金髮男人慘叫連連,哀鴻遍野。
這是嗎啡樂團已維持十年的固定戲碼:深具責任感又多愁善感的貝斯手兼團長戴君澧將不負責任又老是姍姍來遲的吉他手艾光打得落花流水;而看似冷眼旁觀的鼓手喬希佑會默默的收拾打鬥後的殘局,將散亂一地的東西歸位。
但是,原本也該袖手旁觀這滑稽鬧劇的主唱唐子靡,望著眼前那扭打成一團仍笑鬧不已的兩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卻湧上心頭。
戴君澧的笑臉,忽然令他喉頭一緊,全身感到麻癢難耐,類似心癢難搔的躁動不安。
夜幕高懸已久,濃重的睡意跟疲乏感逐漸侵襲,但戴君澧仍強打起精神,專注在最後的混音工作。「叩叩」的幾聲輕響,戴君澧沒有抬頭,他擺了擺手,站在玻璃窗外的男人便緩緩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如水的寒冷夜色悄然入室,戴君澧不禁打了個冷顫。
「吃點東西吧。」唐子靡手中的托盤上有碗奶油濃湯,溫暖的熱氣不斷往上竄,氤氳了男人俊美的眉目。
「我現在沒空,」戴君澧忙到連話都懶得多說,他微微側過臉,朱唇輕啟:「餵我。」
男人居高臨下的姿態並沒有激怒唐子靡,只見那張俊美的臉龐綻開一抹絕豔的微笑。
「你可真會使喚人啊!」但語氣盡是寵溺。
他走到戴君澧身旁,舀起一匙熱騰騰的湯汁,細心吹涼後才送進男人口中。
「好吃嗎?」
「嗯。」
雖然戴君澧並沒有多加贅述,但從他又啟齒等待下一口的舉動,則見他對這碗湯的讚許與認同。唐子靡一杓杓的喂著,雖然窗外狂風暴雨,但他眼底的溫柔月色卻更加清雋,無限光華閃耀著。
作家的話:
☆、4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碗底漸空,戴君澧手邊的工作也宣告結束,他用力伸展著身體,露出了倦怠的表情。
「總算結束了,真是累死我了!」他揉揉貓似的大眼睛,同時打了個呵欠。
「好,我們回家吧。」唐子靡起身理理衣上的皺褶,收拾起一桌的殘局。但戴君澧卻慵懶的往沙發上一躺,將臉埋進枕間,看似不想動彈。
「還不快點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