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說完,他便感覺男人加重了擁抱的力道,重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像是要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至死方休。
「你……甚麼都不記得了嗎?」艾光的語氣有點悲涼,又有些期待。
「我……」艾光近乎哀求的問句讓他啞口無言。
他只記得昨晚的夢,一個綣繾綺麗的夢。
夢裡雖然一片黑暗,但唐子靡那溫軟的嗓音依舊清晰可辨,一句句的「我愛你」,在耳邊繚繞不絕;而那雙纖長且技巧高超的手指,不斷的在他身上游移,讓他體驗到至今未知的感官刺激,他就像被催眠一般,耽溺於熟悉的熾烈體溫。
不對,那只是一場夢而已……我應該忘記,誰想記得這種詭異的春夢?被唐子靡上下其手有甚麼好開心的?小弟弟被摸有甚麼舒服的?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不舒服!戴君澧,你醒醒啊!
他用力晃了晃還有點脹痛的腦袋,苦笑著:「抱歉,我甚麼都忘光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試圖推拒身前的男人,但艾光的身形卻文風不動。他試圖從對方臂彎裡掙脫,不料一弓身,卻發現腰間傳來陣陣刺痛,痠麻得讓他倒抽口氣。
「小澧,腰還很痛嗎?」艾光擔心的問道,伸手揉揉他的傷處。
那熟悉的力道與溫度,如電流般竄進他體內,戴君澧不禁一陣顫慄。
他揮開男人的手,惡狠狠的吼著:「別碰我!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小澧!」氣急敗壞的表情,雙頰卻如天邊燒紅的晚霞。
「抱歉,昨晚弄痛你了。」艾光輕揉了揉戴君澧腰間青紫的清晰指痕,滿懷歉意的說道。
但他的曖昧回答讓戴君澧產生了無限遐想,他的貓眼瞪得老大,吃驚的望著艾光。
「昨天……昨天發生甚麼事?」戴君澧故意裝得很淡漠,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那副故作輕鬆但實際上卻緊張萬分的凝重表情讓艾光不禁莞爾一笑,原本緊蹙的眉間終於舒展開來。在表情變化的短短一秒間,他腦中的思慮已千迴百轉,隨即掛上不懷好意的微笑。
「你覺得,我們還能發生甚麼事?嗯?」他端起戴君澧的下巴,湛藍的瞳眸注視著他,目不轉睛。
「我……我怎麼會知道?!」戴君澧被那副邪魅的表情給挑逗得心神不寧,只能惡狠狠的大吼,以掩飾快要跳出喉嚨的尷尬心跳。
「你昨天晚上還在我身下發出可愛的呻吟聲呢,吃飽喝足就翻臉不認人,可真是無情啊!」男人輕笑出聲,纖長的手指輕撫過戴君澧柔嫩的面頰。
只見戴君澧肩膀一顫,渾身僵硬起來,但偌大的貓眼閃過一絲懷疑。
「別耍我!我怎麼可能跟你……」
「為什麼不可能?你甚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話還沒說完,艾光就露出棄犬的可憐神態,只差沒有搖尾乞憐。
事實上艾光也沒有說謊,說著有心、聽者更有意,所以「真實」的定義因人而異。此刻的尷尬,只能怪罪於語言的曖昧了。
而他故作悲傷的語氣果然奏效,戴君澧似乎相信了他的演技,開始感到手足無措,清秀的臉困窘得發紅。
「我……我甚麼都不記得了,你愛怎麼說都行!我才不會相信你!」他低吼著,但原本的強硬語氣變得有點萎靡。
聽見他的反詰,艾光自然也有應戰對策,他微微側過身,刻意低下自己的肩膀,數道紅腫的血痕橫亙在白皙的肌膚上。
「你看,這是你高潮的時候留下的噢。另一邊也有,你想看嗎?」艾光笑了笑,整齊的白牙亮眼得眩目。
「混……混帳……」戴君澧愣愣地看著那幾道還腫脹不已的傷疤,再想到自己痠軟到無法動彈的腰,就覺得眼前一片昏花,連罵人的話都無法流暢的講出。
不知道是酒精效力還沒消退,還是眼前的衝擊性證據令人難以招架,戴君澧的頭又開始脹痛。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象徵昨晚瘋狂的真實。
不對,事情全都不對了……我真的跟小光發生關係了嗎……?不對,怎麼可能呢?我明明是夢到跟靡靡……奇怪!我到底在想甚麼?!跟唐子靡胡搞瞎搞就正常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澧。」他輕輕摩娑著戴君澧閉上的眼皮,語氣很溫柔。
「少羅嗦,讓我靜一靜!」戴君澧無力的吼了一聲,清秀的淡眉間形成幾道盈滿困擾的小溝。
「好,你再多睡一會兒吧。你的腰一定很酸吧!對不起,我以後會節制,不會再讓你這麼難受的。」他溫柔撫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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