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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攜回過神來,扶著額,苦笑一聲。
早就該想到,舒曠怎麼會坐以待斃?即便身處逆境,他也不會沮喪絕望,反而越挫越勇,奮起拼搏,努力尋找出路。
沈攜沒有立刻下樓。難得到舒曠自小長大的房間一次,不好好參觀參觀怎麼行。
待他回到會客廳的時候,廳裡多了個年輕人,看上去和沈攜差不多年紀,長相頗為引人注目,由和舒元松、舒曠頗為相似的唇形來看,大約猜得出是誰。
對方也在打量他。
“你就是沈攜?”他壓低聲音,語速很慢,或許是使用漢語的頻率比家裡其他人低的緣故。
沈攜點頭:“你好,我聽舒曠提過你。”
舒昶來興致了:“你認得出我?”
“你是舒曠的弟弟舒昶。”
“嗯,不錯。我哥怎麼說我的?”
沈攜猶豫了一下:“他說你很可愛。”
“……咳,”顯然舒昶對這個答案相當不滿意,只好轉移話題,“剛剛的事我聽媽媽說了,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幾乎說動了爸爸。”
兩人的目光齊齊投向坐在沙發上的舒元松,一個嘆了口氣,一個搖搖頭。
“幾乎”意味著還沒有完全成功,這個時候舒曠卻擅自逃跑,為此舒元松大發雷霆,原本已經倒向另一邊的天平很可能又會倒回去。
一個黑衣保安進來報告情況:“附近都搜過了,沒看到少爺。”
舒元松冷哼一聲,視線一轉:“舒昶,說,是不是你幫了你哥?”
舒昶搖頭:“我一直在房間裡準備essay,媽媽也知道的。”
舒元松瞥了夫人一眼,清了清喉嚨,繼續問二兒子:“你沒幫他,他既沒有證件也沒有錢,怎麼離開這附近?”
舒昶想了想:“哥哥他沒有藉助繩子床單之類的東西,應該是直接從外牆爬出去的,可見以他的身手,在這棟樓上下應該不是問題;會不會是他臨走前偷偷把證件和錢包拿走了?”
鍾易大笑,用力點頭:“不錯,我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這點牆都奈何不了?”
舒元松瞪了他一眼,“我剛剛檢查過了,都還在。”他冷笑,“這小子選的時間好啊,竟然就是安保換班的時候——嗯?”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把舒曠的東西收走放在了書房裡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除了他誰也不知道東西放在哪兒。難道——
他騰地站起來,徑直到了書房。再次回來的時候,臉上煞氣更重了。
“家裡和附近再搜一遍!他剛才還在家裡。”
原來舒曠溜出房間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家,而是伺機而動,趁著父親檢視證件和錢包是否還在的機會,得知東西藏在哪裡,而後得手。
這一次,他才是真正地走了。
如果早看破這一點的話,剛剛就該讓沈攜現身喊話……舒元松猛力一捶桌面,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
“這隻小狐狸……”
竟然連他也耍了。看來是自己的生活太平得太久,這點小把戲都中了招。
笑過之後,他又恢復了冷峻。拿起電話,他撥通了黃勤堅的號碼。
舒曠的目的是回中國繼續當藝人,不管中途去哪兒,最終一定會去機場。另外,他說不定會求助仲間。
舒元松不是沒有自己的人脈,但是,要查這兩者,藉助黃勤堅的力量最方便;順道還可以向黃勤堅示弱。人情債最難還,黃勤堅會很樂意看到他欠下他的人情。
佈置完後,舒元松轉向沈攜。
“舒曠不在,你也不必在這等了。”
逐客令下了,沈攜恭敬辭別。臨走前舒昶暗中提醒:“我爸會派人跟蹤你,不要驚慌。”他點頭低聲道謝。
舒元松擔心舒曠會與沈攜匯合,沈攜卻知道兩人事前沒有聯絡,互不知情,很難碰上頭。
他坦坦蕩蕩地回到酒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趙捷要了仲間的聯絡方式。
趙捷得知他身在美國,很是吃了一驚,笑著打趣:“你這挺有千里追夫的風範。”
“我倒希望是勇者救公主。要是他能像公主那麼安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準備回國了。”
趙捷低笑:“他要當大俠嘛。”
跟仲間聯絡上,約定好訊息互通之後,他半鬆了一口氣,躺在酒店軟綿綿的大床上。
一鬆懈下來,身上的外傷內傷就開始發痛。
昨夜他也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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