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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後,佟福來卻慌了神,他站在衛生間門口乾著急,裡面洗漱的人倒是無所畏懼,氣定神閒。
“你不要和我父親吵架,他脾氣不好,最不喜歡別人頂撞自己。”福來在盡最大的可能幫助心愛的人,但他也猜不透父親要和鉞之講些什麼,總之肯定是很嚴肅的話題。
沈鉞之放下漱口杯,洗乾淨臉,這才轉頭說道:“別擔心,你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福來還是太單純了,他都能簡單的分析出老頭子要和自己講啥,最多是要他們注意不能弄出孩子來!
“我知道他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會說很難聽的話。”他曾經和父親深聊過一次,父親說了對沈鉞之的看法,要讓他們保持距離,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發生那種事了。
“說就說吧,反正是我有錯在先。。。。。。誰讓我偷了他的寶貝兒子呢?” 鉞之擦乾淨臉,走到福來身邊,在他額上吻了一口,隨後就大大方方的離開臥室,朝書房走去了。
當沈中尉走進門的時候,佟孝成正坐在椅子上看報紙,他低著頭說:“坐吧。”
沈鉞之老實的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有些尷尬的等著對方開口。
佟參謀長把報紙放到桌上,很正色的說道:“沈先生,先說說你和我兒子福來的事吧,你們若是正常往來我自然不會阻撓,但要是再和從前一樣就不妥當了。”
果然如他所料,他只得笑笑:“這話我和佟大嬸也講過了,我把福來當作摯友,自然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我會一輩子都珍惜他的。”
聽到沈鉞之這麼講,佟孝成便點點頭,但他怎能不為兒子捏把汗,若是福來再懷孕,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要退學生孩子去不成,不過這種話他完全說不出口。
“你要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男人得言而有信,你們的事暫時不談了,我來講點兒其它的。。。。。。少帥正在和政府談改編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他覺得差不多該向沈家暗示了,而且一旦事態發生變化,沈鉞之這個棋子就沒用了,他和福來付出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雖然這個年輕人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女婿”但卻是天禹的生身之父,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因此他要多加利用,好好的為自己謀福利,他握住了權勢,佟家就會跟著興旺起來,無論是榮飛還是福來也會受益無窮的。
鉞之“嗯”了一聲:“聽說了,我們都在等著少帥的命令,所以我和父親都在家中休假呢。”其實奉軍的兄弟都對這件事相當的關注,而楊宇霆,常懷蔭這些跟著大帥多年的老臣又都不贊成“東北易幟”,所以現在的奉軍內部實際上是異常混亂的,老派和新派處在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而向來低調的父親便選擇了“迴避”。統一的趨勢已成定局,誰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必然成為人人喊打的“千古罪人”,吳佩孚,孫傳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人必須要學會“順應潮流”。
此時佟先生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你們想要另尋他主,我可以作為中間人幫你們協調,現在黨國正是用人之際,若是你們早些行動條件也比較好談攏,當然我不是想挑撥你們和少帥的關係,只是少帥還太年輕,遇事難免考慮不周,若是大帥還在世我斷然不會對你講這些的,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他覺得這小夥子是個聰明人,應該能領悟他的意圖。
沈鉞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佟先生叫自己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福來而是為了正經事,他連忙答道:“您的話我會轉告父親的。”
佟孝成又說道:“你和福來也算是有些緣分,所以,我更不能不為你們沈家著想。”他這是旁敲側擊,無論沈鉞之是否知道天禹的身世,這番言語都是很受用的。
鉞之宛然一笑,連忙迎合:“謝謝伯父為我和父親的好意,晚輩雖然做不得主,但也會盡力說服家親的。”其實他也有很多顧慮,讀過書的他和父親對此事有著不同的看法,唇亡齒寒的範例自古有之,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不清現實的人大有人在,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說的業障吧?
“沈先生見識廣博,若是能來南京發展必會有大作為的,這樣你就能和犬子經常見面了,你們二人也能互相提攜,共同進取,這是件大好事。”他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了,沈鉞之果然是個聰明人,和一般的武夫不能同日而語,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雖說倒戈會被世人唾棄,可看看馮某人不是照樣混得風生水起麼,雖然蔣總司令和那人結拜為兄弟,打仗不是因為結為金蘭之好就能化干戈為玉帛的,迫於利益蔣某早晚也會和此人幹上一次,到時候孰勝孰敗還很難說。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