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薛勤勝與傅雪萍三人,圍坐在一張辦公桌旁,低聲討論著。
首先,醫生手執傅雪萍腦部掃描的X光片,檢視了許久,卻未發現任何病變部位,即刻否認了手術治療的可能。
傅雪萍的親戚之中,完全沒有類似的病患。據傅雪萍本人描述,她幼時極其調皮,爬樹上房都是常事。有一次從樹上倒栽蔥摔下來,昏迷了許久。
醫生不很肯定地診斷道,說傅雪萍是由於腦部震盪而導致的繼發性癲癇。話音剛落,那醫生歪過腦袋,衝著薛適,神秘地笑了笑。
那些含混其詞的診斷,彷彿都在傅雪萍的預料之中,許是早已放棄了希望,所以她才疏於問診。
此次診斷的結論,仍是那聽到生繭的四個字,預防為主。醫生盯著傅雪萍,反覆囑咐,切勿飲酒過量,必須保證睡眠質量,要控制情緒,不得傷心生氣……
薛勤勝眉頭緊鎖地認真聽著,坐他身旁的傅雪萍,表情漠然。
走出診室,傅雪萍嘆了一口氣,她摸著兒子的腦袋,幽幽調侃道:
“人生一世,不該有那麼多束縛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做什麼樣的人就做什麼樣的人,瀟瀟灑灑,一世快活,那才是真的……”
薛適抬頭,聽著母親耳語般的低吟,理解不透絲毫。
父親確是聽見了的,他盛
怒,竟毫無資格地批判上了母親的人生態度,反而說她玩世不恭。
傅雪萍不予回應,只是無奈地微笑著……
若你有了孩子,你會教孩子學些什麼?你會為孩子制定怎樣的培養方案?
家長逼迫孩子所學的各項專長,許是家長對自己本身的期望,又或是想以此增強孩子在未來社會的競爭力。
無論目的為何,孩子都只能處於被動接受狀態。盲目的家長,不顧孩子的先天條件與興趣愛好,便自顧自地指導了孩子的發展道路,一廂情願地修正了孩子那無限可能的未來。
作為父母,薛勤勝與傅雪萍算是開明的。那種近乎放養的教育方式,也不知是前衛,還是懶惰。
大體上雖是寬鬆的,但對於薛適,父母仍有基本的準則和要求,且無論如何,薛適必須遵守。
或許這就是薛勤勝夫婦二人聰明的地方,所以他們傳達的原則與計劃,薛適絕不能打破。自由是充裕的,束縛也是絕對的。想靠撒嬌任性來博得一絲一毫的迴旋,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薛勤勝與傅雪萍所堅守的原則,只有一個字,孝。
體諒長輩,孝敬父母。對於父母的要求,絕對順從。違背父母意願的行為,絕不實行……
餐桌上,薛勤勝與傅雪萍已近半飽,夫妻二人各自抿著一小杯白酒,間或夾一筷子菜吃。
餐桌正對的屋門大開,飯菜的香味,都徑直躥進了薛適的鼻腔。他奮筆疾書,遵照父親的指令,趕忙將作業完成,才飢腸轆轆地上了餐桌。
一陣狼吞虎嚥中,薛適夾了一塊魚肉,混著嘴裡的食物,只是粗略地嚼了嚼,既而便吐出一口魚刺,裹著米飯、韭菜、魚肉,亂七八糟,很是浪費。
坐在一旁的薛勤勝,硬生生地問道:“我以前嘴對嘴餵你吃飯,還記得嗎?”
薛適聽了,印象不是很深刻,只是覺得有些噁心。
父親繼續抱怨道:“我餵給你魚吃,挑的魚刺可比你這要強多了。去,給爸拿毛巾來。”
薛適放下筷子,蔫頭耷腦地走進了衛生間,將毛巾遞給了父親。待對方擤完鼻涕後,守在一旁的薛適,趕忙接過粘膩的毛巾,扔回了衛生間。
晚飯吃罷,薛適像往常一樣,作勢離開,卻被父親呵止住了。
薛勤勝命令道:“去,洗碗去!”
這新鮮出爐的指令,聽得薛適手足無措。他求助般地望向母親,卻見母親將碗筷堆疊起來,溫柔勸慰道:“阿適,學一學,好嗎?”
薛適皺緊了眉頭,百般的不
願意。
薛勤勝看出兒子懶惰的情緒,便恐嚇道:“去不去啊!”
薛適被嚇得渾身一抖,盯著母親的雙眼,險些泛出淚來。
傅雪萍卻繼續規勸道:“媽媽上班一天很累了,阿適能不能幫忙幹些家務呢?這樣就是心疼媽媽啊,你說是不是?”
薛適默默點頭,跟著母親,走進了廚房。薛適站在那本就低矮的水池面前,卻也只能將將露出個腦袋。
傅雪萍向兒子講解著刷碗的流程,用塗滿洗滌靈的清潔布示範了一次,之後她將清潔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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