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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只有液晶電視螢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阮均城的頭髮似乎比之前又長長了,軟趴趴地搭在腦殼上,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並不佳,也許因為熬夜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趙緒斌走過去,沒忍住用手在對方本就亂糟糟的頭髮上又劃拉了幾下,“怎麼不睡覺?還穿這麼少。”
對於趙緒斌的騷擾,阮均城沒有什麼反應,遲遲才答了一句:“不怎麼困,睡多了,有點熱。”
手從頭頂無意間掠過額頭,滾燙的觸感讓趙緒斌撩開劉海又反覆用掌心手背試了幾次,最後語氣嚴厲地下定論道:“你在發燒!”
阮均城像是沒有聽到,依然穩如泰山地坐著,趙緒斌氣洶洶地拔了電視插頭,走進臥室取了外套扔到沙發上,阮均城抬起頭,擰著眉說:“我吃了藥。”
“去醫院。”趙緒斌很生氣,可這怒火他也不知道該向誰發,語氣硬邦邦地問:“要我揹你還是抱你?”
“我自己走。”阮均城無視蹲在沙發前的趙緒斌,站起身道,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像是在尋找一線生機似地說:“其實睡一覺就好了,又不是大毛病,就是傷風……”
趙緒斌固執地望著阮均城,隨後“哐”地一聲甩上門,“隨便你!”
阮均城在床上躺了一上午,頭暈喉嚨痛渾身發燙,還伴隨著咳嗽,奄奄一息得好像久病垂危的人。感冒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以為吃點消炎藥感冒藥會有所好轉,哪知越來越嚴重,昨天請了假在家躺了一天,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也許早上該聽趙緒斌的話去趟醫院,照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阮均城穿了簡單的外套牛仔,戴上一頂絨線帽子,昏昏沉沉地下了樓,想著開不了車得去馬路上攔出租,剛一推開公寓的玻璃門,就看到停在玉蘭樹下的奧迪,以及車旁蹲著的趙緒斌,地上一圈的菸頭。
到了醫院,趙緒斌摘下墨鏡,阮均城才發現對方雙眼通紅。他不敢問趙緒斌是不是哭過,只是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樓上樓下地排隊掛號、就診、拿藥,吊完兩小時的鹽水,從醫院回來已經下午四點,期間趙緒斌一直陪同在阮均城左右,儘管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最後關了機才得以耳根清淨。
阮均城被安頓上床,他轉動著眼珠望著忙前忙後的趙緒斌,慨嘆道:“原來生病有人照顧是這種感覺。”他都不想好了。
趙緒斌掖了掖被角,賭氣似地說:“你害我今天損失了幾十萬,打算怎麼賠我?”
阮均城瞬時閉上眼睛,“我睡著了。”
“你!”趙緒斌啞然失笑,他想不到有一天阮均城會在自己面前卸下心防,表露出最不成熟的一面,自己這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成功,還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他不得而知。在確認阮均城真的睡著,並且沒有踢被子的嫌疑後,他將床頭的一盞形狀似貓的壁燈調至最暗的暖光,然後退出房間輕掩上門。
阮均城是被熱醒的,裹得嚴嚴實實像木乃伊似的睡了幾個小時,後背掌心大腿都是汗,好在捂了半天,鼻子總算通風了。掀開潮溼的被子下了床,空腹已久的胃隱隱作痛地搖旗抗議,雖然嘴裡苦澀無味沒有食慾,但果然不吃點什麼身體無法負荷,他不想在煎熬中捱到天明。
客廳裡趙緒斌四仰八叉地橫睡在沙發上,遊戲手柄懸掛在手與地板之間,阮均城無暇顧及徑自朝冰箱走去,埋著頭聚精會神地檢視剩餘的土司片和酸奶是否過了保質期時,左肩膀忽然搭上來一隻手,耳邊傳來趙緒斌不悅的聲音:“黑燈瞎火的幹什麼呢?一分鐘不看著你也不行。”
在阮均城還沒搞清這盤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另一隻手從腋下穿過“砰”地關上了冰箱門,他微一傾頭想要奪回主權,額頭與額頭撞在一起,後背貼著胸腔,近在咫尺的距離,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只是這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氛圍讓人捉摸不透。
“喂,你……頂到我了。”維持被抱的姿勢不知過了多久,阮均城輕描淡寫地來了這麼一句。
一擊斃命,趙緒斌感覺腦袋“轟”的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意失荊州,他惴惴不安地後退幾步,臊得滿臉通紅,因為無法順利組織出合理的語言而著急得抓耳撓腮。
阮均城對趙緒斌的生理反應除了同情並無其他多餘想法,誰讓他攤上自己老媽這個居無定所的女人呢,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一時情難自控也可以理解,只是局勢的變動導致的角色對調,讓他有扳回一城的快感,他再度開啟冰箱門,想要撫慰下嗷嗷待哺的胃。
“你在生病,不要吃冷的,醫生說要吃點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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