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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過這種情形,但情形又完全不一樣,面對林亞琛,他還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面程仕勳,他卻沒有辦法控制,那天在醫院病房的陽臺上,從上面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影時,心情情緒也是如此大的起伏波動,憤怒到不可抑制,狂燥到無處渲洩,也就那一次,就是當天在廁所裡所發生的事,瘋狂過後的狼藉,慘烈血腥,入目使人心驚肉跳,讓他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像做錯事的小孩等著大人的責罰,等待著宣判。
林亞琛一個大力的擁抱,雙臂加重力道,使莫俊宇不得不張著嘴吸氣,想開口罵人也沒有辦法罵,他突然想到他自己從來沒有罵過人,至少沒有開口張嘴罵過人,不知道什麼樣的詞彙才能對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林亞琛構成威脅,腦袋裡浮光掠影似的閃現香港警匪片裡的對白,卻發現一個也用不上。
“我經常被叫到教導室被瘦條唸叨,你就當一隻瘋狗在叫,左耳進右耳出,不用理會他,他只不過是虛張聲勢,成不了氣候,你對他兇兩聲,揮揮拳頭,他就變成膽小怕事乖乖的小綿羊。”林亞琛一隻手摟著莫俊宇的後背,一隻手將莫俊宇的頭靠著自己的肩頭,輕摸著他的頭髮,安慰著。
莫俊宇嘗試到什麼叫無力,他對林亞琛到完全無轍的地步,敢情林亞琛以為他被那個什麼主任大罵了一通,林亞琛沒有看見,那個主任對他是什麼態度,低頭哈腰的諛眉模樣就差點叫他爺,那模樣讓他從心底裡生厭,這種在錢的面前低頭哈腰的人他見得多了,滿面堆著笑就怕他突然發飆整出什麼事沒有辦法收場,他怎麼可能受到委屈,林亞琛那個木魚構造的腦袋是沒有辦法理解其中道理。
上課鈴響起來,林亞琛就這樣抱著,直到上課的老師走進教室才放開莫俊宇,五指當梳子,抓了抓一定被林亞琛揉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側頭看著窗外。
遇到這小子,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這是莫俊宇對林亞琛最終評語,與林亞琛這種人接觸越多,肯定會不斷帶來麻煩,這小子太纏人,太沒皮沒臉,根本不知道“臉”字怎麼寫。
一開始錯過了拒絕的機會,林亞琛好像也沒有過他可以拒絕的時機,他莫俊宇以後的生活跟這小子恐怕會一直糾纏不清,沒完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算清楚。
莫俊宇趴在桌面上,面向窗外,講臺上的歷史老師正在細說五代十國,閉上眼睜,老師陰陽頓挫的聲音不絕於耳,字字句句滴而不漏,飄進耳朵裡,划進腦海裡。
『每位老師備課是很辛苦的,別浪費了他們的心血。』那位班主任說的話,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面向講臺,臺前的老師嘴巴一張一合,念著歷史書上的內容,最多辛苦的是那張得不到休息的嘴。
第 46 章
莫俊宇呶了呶嘴,撐起上身,單手撐著頭,看著坐在自己四周的同學,開學這麼久,在上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直上身,沒有看過身邊的同學長什麼模樣。
同桌的林亞琛低著頭很認真的寫著,這小子學習這麼用功,成績卻那麼差,他那是腦袋不是木魚做的是石頭做的,笨得沒救了。
莫俊宇靠近林亞琛,看看他在寫些什麼,一張白紙,中間畫了一個“十”字,將白紙分為四格,用鋼筆繪出臺上老師講課的舉止神態,動作連續,賦有極強的視覺效果,線條有些零亂,人物不夠乾淨利落。
歷史老師從講臺上走下來,莫俊宇伸腳在桌面下踢了林亞琛一腳,林亞琛迅速抬起頭,瞪了莫俊宇一眼,老師走到林亞琛桌前,那張紙從林亞琛眼前飛走,落入老師的手中,林亞琛順著紙飛過的痕跡伸出手去抓,目光觸及那隻拿著紙的手的主人,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身體僵直。
“畫得很不錯,逼真形象,只是,林亞琛同學,現在上的是歷史課不是美術課。”老師看了一會手中的那張紙,緩疾有序不快不慢地說。
“嘿嘿。”林亞琛乾笑兩聲。
“林亞琛同學,”老師用手指敲敲桌面,示意林亞琛站起來,林亞琛垂頭橫瞄莫俊宇,嘴裡嘟嚷一句,緩緩站起。
“我剛才講到的故事發生在哪一個朝代,或是與哪個帝國之間的事,你若能回答出來,我就把紙還給你,回答不出來,沒收,交給班主任。”
老師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莫俊宇放在桌子下方的右手,將林亞琛放在身側的左手的掌心面向他自己,手指在林亞琛的掌心上,一筆一劃寫著字,林亞琛覺得手心癢,將手握成一團,眼晴不敢離開老師向下看,只能直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