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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榆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下一刻扭過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重重關上門。夏彬看著門,無所謂的笑笑。他這次學聰明瞭,家裡所有的備用鑰匙他都收了起來,李廣榆書房門上的鑰匙也在他手上,現在關上門,也只能算是賭氣而已。一貫做事循理的李廣榆居然也有賭氣的時候,這讓夏彬莫名的覺得好玩。
接下來的日子,差不多就以這種方式過去了。夏彬每天都會和李廣榆做|愛,他要讓這個人的身體刻上自己的痕跡,讓他無法離開自己。而李廣榆漸漸地不再掙扎,只是很少說話,除了被夏彬拖上床的時間,他幾乎每天枯坐在書房裡,看著那幾盆盆景,夏彬給他飯就吃,給他水就喝。夏彬不知怎麼轉變這種狀態,但他最近很忙,還來不及細想。要過年了,總不能春節也吃盒飯。那天姥姥說他什麼都不會,他犟起來,就想著要靠自己的力量做一頓年夜飯,別顯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無能一樣。
臘月二十七一大早,他去市場買了魚,雞,還買了些豬肉,各種各樣的菜,準備大幹一番。
可是,他很快遇到了麻煩。
魚要怎麼殺?
雞要怎麼皰解?
豬肉他買的是排骨,是就這樣帶著骨頭下鍋燉,還是要刮下來?
他有些頭大,上網百度了半天,準備先從魚下手。沒想到那魚看著不大,力氣卻不小,夏彬一刀下去,它突然拼了命的扭動,夏彬手一滑,刀子在左手上劃了好大一條口子。
夏彬大怒,將魚按在地板上,咣咣兩刀,剁成了三段,刀子都被他剁得捲了刃。魚血混合著他的血淌了一地,也分不清是魚血多還是人血多。他呲著牙刮魚鱗,好不容易刮完,疼得手都開始打顫。夏彬扔下刀,在客廳藥箱裡翻出一盒創可貼,並排貼了六個才勉強遮住傷口。可手上的傷口似乎比他想得嚴重,創口貼很快便被血浸透,他將手上的血汙洗掉,馬上就有新的血流出來。夏彬這時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他敗興地罵了一聲,用廚房用紙將手裹起來,止住不斷流下的血,穿上衣服和鞋,準備去醫院包紮一下。
忽然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見李廣榆站在客廳。
“你來幹什麼?”他問。李廣榆沒有回答,只是看看一片狼藉的廚房,又看看他舉著的左手。
夏彬看他在看自己的手,便道:“我手劃破了,現在去趟醫院,你別再想著要跑出去,被我抓住了絕對要讓你後悔!”
李廣榆無聲地看著夏彬離開家,咔嚓一聲,門被反鎖了。
夏彬從醫院出來時,仍然一臉晦氣。他的手縫了五針。醫生看到這麼深的傷口,還以為他是故意自殘還是與人鬥毆,直到從他傷口中取出一片魚鱗,才信了他的話。現在雖然包紮好了,但是左手暫時什麼也幹不了了。坐上公交,有個小學生模樣的小姑娘看到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左手,居然還給他讓座。夏彬有種被人輕視了的羞憤,他拒絕坐下,看都沒看站點就連忙下車,走在路上,想起買回來的雞還光禿禿的躺在案板上,冰箱裡還有好大一堆豬肉,突然覺得十分挫敗。
他步行回到家,已經快下午一點,肚子裡空空蕩蕩的,但他不想再出去買吃的。他困難地脫掉鞋,也沒脫衣服,回房間倒頭就睡。
沒兩分鐘,他又跳起來,跑去玄關將門反鎖好,帶著鑰匙重新回房躺下。
也許是失血的緣故,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夏彬是被腹中的飢餓感喚醒的,他朦朦朧朧睜開眼,外面天已擦黑,他下床,迷迷糊糊走到廚房,看到一地狼藉才想起李廣榆已經好久不做飯,吃飯還得去外邊買。
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但是飢餓實在太強烈,夏彬嘆了口氣,穿上鞋出去買飯。
臨近春節,街邊好多店都關門放假了,夏彬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家開著門的小飯館,進去買了兩份蛋炒飯,帶回家裡。
他開啟書房門,裡面一片漆黑,開啟燈,李廣榆仍舊坐在床邊。夏彬看了看四周,覺得一切正常後,把盒飯放在書桌上,然後自己一個人去餐廳吃光盒飯。
自回家那天以來,他頭一回沒有去騷擾李廣榆,便回自己房間矇頭睡大覺。不知睡了多久,他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那腳步一直走到他房門口,才停了下來。
夏彬睡下時匆忙,並沒有關門。他聽到有人在低聲喚他。“夏彬?”
“你怎麼了?”是李廣榆的聲音。他很困,翻了個身,模糊地罵:“吵死了……”於是門口的人再沒有發出聲音,迷迷糊糊中腳步越走越遠,夏彬逐漸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