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廣榆:
見信好。回家以後十分後悔,與其日日思念,還不如當初留在學校,還可以經常與你見面。你可好?伯父母可好?”
之後是回家後的種種瑣碎見聞,最後道“再有二十天我就回學校,你自己保重,學習固然重要,然而毛|主|席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嗎?另祝春節好。”
再開啟一封:
“廣榆:
見信好。上次的信收到沒?怎麼一直沒有回信?每天去看信箱的日子,真是一種折磨。快快回信,不要再折磨我了。
……
“母親問我是否有喜歡的人,我說有一個溫柔體貼,學習優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相貌一等一的物件,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
“最近這邊很冷,松榆恐怕更冷,注意保暖,保重身體。不要偷懶不回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樣的信還有許多,有周越放假回家時寫的,有兩人出去實習分開時寫的。還有一封很特別,開啟來只有兩個大字:
“騙子。”
字寫得很用力,很多地方都劃破了紙,信封上也沒有署名,看著字跡仍然應該是周越。夏彬看了看信封上的郵戳,時間是李廣榆和媽媽結婚前不久。他盯著那兩個字看了許久,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再看那些零碎玩意,有幾張糖紙,幾張電影票的存根,一個薄薄的沒有任何花紋的銀戒指,一塊古老的機械錶。
從盒子裡的其他東西推斷,這隻戒指應該也是二十年前的東西,然而現在仍然閃著光澤,很顯然得到了很好的愛護,而那塊表上的時間也是準的。
怎麼看,都是李廣榆對那個男人滿滿的思念。
夏彬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回盒子,塞進自己的櫃子裡。
回到家,一開門,夏彬變了臉色——門沒有反鎖。他急忙開啟門,衝進書房,只看到地上扔著的已經開啟了的手銬。
對啊,李廣榆是學物理和機械出身,這樣的劣質手銬怎麼可能困得住他,之前都是他在假裝迷惑自己罷了!
家裡還有其他備用鑰匙,自己竟然也都不知道。
夏彬在家裡找了一遍,房間裡到處都是翻找的痕跡,李廣榆以前顧慮夏彬的情緒,從來不會進主臥,現在主臥也有被翻過的痕跡,看來他是真急了。夏彬在客廳愣了一會兒,衝出了家門。
找到李廣榆時已經快十二點,他坐在和松大隔了兩條街的一座小公園裡,看見夏彬朝自己走來,也沒有動。等夏彬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跪了下去。
夏彬瞪大了眼,呆在了原地。
“求求你。”李廣榆的聲音沒有了起伏,只有著虛弱和滿滿的疲憊,“把盒子還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崩毀
“或者你告訴我丟到了哪裡去也行,我自己去找。”
夏彬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道:“……我把它給了門口的環衛工人,我不知道他拿到哪裡去了。”
李廣榆跪在地上,也不看他:“哪個環衛工人,長什麼樣子?我明天去找他。“
夏彬編不下去了,只能道:“那個盒子就有那麼重要嗎?“
李廣榆低著頭。很久很久,他才低聲道:“那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那個男人就有這麼重要嗎?!夏彬心中的怒火又被激了起來,他過去扯李廣榆的胳膊:“起來,跟我回家。”
李廣榆被他扯得差點摔倒,卻仍然不肯站起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你靜什麼靜?”夏彬終於生氣了,“就為了那個破盒子?為了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他都已經不要你了,你不要這麼賤——”
“請你不要再用侮辱性的字眼形容周越。”李廣榆突然冷冷的打斷夏彬:“我正在努力想原諒你,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
夏彬突然覺得很好笑:“我做了什麼必須讓你這麼費勁才能原諒的事嗎?”
李廣榆看了他一眼,那裡面的冰冷讓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李廣榆從地上站起來,安靜地開口了,“夏彬,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再住在一起了。明天我會搬回老房子,給你留一張銀行卡,以後我會把生活費打到卡里,我……”他頓了頓,道:“暫時不想見你。”
夏彬很難形容自己當時有多麼震驚。他愣了半天,才怒吼道:“你敢!你要是敢搬出去,我就把你和周越的事告訴學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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