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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
夏彬以前似乎很討厭同性戀。
蔣餘說夏彬是同性戀。
蔣餘和夏彬交往過。
蔣餘說夏彬很喜歡他。
不不不……這不對。白赫瞭解夏彬,就算他沒看出夏彬是個同性戀,如果夏彬喜歡他,他多多少少是會感覺到的。
而且,說到夏彬不惜傷害自己,那也不是為了他白赫好吧……
可是蔣餘也不是傻瓜,也就是說,夏彬確確實實有一個喜歡的男性。可是夏彬的交際圈子太小了,白赫認識他以來,知道的能和他搭得上話的人,攏共就那幾個。
那麼,如果蔣餘不是開玩笑的,夏彬真的喜歡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的話……
這樣的人,白赫只能想到一個。
“次奧。”
他在宿舍裡走來走去,焦慮的抱著腦袋,頭髮揉得亂七八糟。
“臥槽,臥槽,臥槽槽槽槽槽槽……”
除了這一句,他想不出其他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哎,哎!”張林強在上鋪支著腦袋,瞪著他,“我說你有完沒完,有完沒完?這一句話嘮嘮了半晚上了,你瞅瞅幾點了,幾點了都?你讓不讓人睡覺了還?”
鄭楠是張林強的下鋪,他探出頭來,笑道:“強子,別煩他了,這小子肯定是遇到難題了。我記得前幾天他才剛說過,李憐不准他爆粗口,他要戒掉的,現在連李憐的話都忘了,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遇到大麻煩也得睡覺啊!”張林強跳下床來,上前硬把白赫按倒在他的床上,“快給我睡你的覺去,這都熄燈了多久了,你這話癆還一個人嘮嘮嘮嘮嘮,煩不死我……”
白赫愣愣的任由自己被張林強按倒,蓋上被子。他捂住自己的臉,嘴裡又冒出一句,“窩了個大槽啊……”
“哎算我求你了!你睡覺成不成啊?!”
李廣榆週三就要回來了。
雖然他之前說過四月份就會回來,但是夏彬總以為至少會到四月中旬,甚至下旬才能見到他。沒想到上上週日打電話的時候,李廣榆告訴他,飛機票已經訂好,週三晚上他就到松榆。
這倒怪了,雖然一直想他想到發瘋,分分鐘都盼他回來,沒想到李廣榆真的要回來了,夏彬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原因很簡單,後來他不大樂意讓蔣餘來家裡,可是沒了蔣餘,他生活能力九級傷殘的本質立馬就暴露了——衛生間裡沒洗的衣服如同一座大山,全部堆在浴缸裡,他甚至到沒衣服穿也不肯洗衣服,又出去買了幾件新的。廚房裡沒洗的碗碟已經幹掉,長成抽象藝術品一般的顏色。床單好久都沒換,窗簾已經大半年不曾拉開,整個家裡陰暗得快要發黴。
可不能讓李廣榆看到這樣的家。
週日,夏彬將家裡徹底的大掃除了一番,開啟窗戶晾了一天,房間裡才有點新鮮空氣的味道。洗衣機一直在轉,他的所有衣服,還有窗簾,沙發墊,床單,被罩,全部要洗。最煩人的就是那些碗碟,要泡上好幾個小時,才能把乾結在上面的各種食物洗掉。夏彬在煩躁中又砸碎了幾個,看來在李廣榆回來之前,他還得去超市買幾個碗。
一直忙到晚飯時間,他隨便吃了點什麼,累得一頭睡倒就再沒起來。
原來家務活這麼累。他在夢中還在想,自己這麼多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廣榆處處細心,蔣餘主動關懷,他只當一切都是無所謂,現在才意識到那是多麼難得。
一覺睡到第二天,鬧鐘都沒能叫醒他。等到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睡過了,一二節的課趕不上了。他想了想,乾脆翹掉得了,就給白赫打電話。
“喂。”白赫接起了電話,正好是課間,背景是一片喧鬧聲。
“是我。”
“哦……”
“我今天有事,不來上課了,老師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病了。”
還沒等白赫回答,夏彬又改變了主意:“算了,要不這樣吧,明天后天我也不來了,有什麼事你再通知我。”
“嗯……嗯。”
“……”
夏彬忽然覺得有些違和,白赫怎麼話變這麼少了?他就問了句:“你怎麼了?難不成你倒是生病了?”
“啊,沒有,沒有……”白赫支支吾吾的,“那個,夏彬……”
“嗯?”
“唉,算了,等你上課的時候再說吧……”
“有什麼事該說就說,你這麼要說不說的我聽著很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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