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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尊重你的選擇,給你一個晚上思考,明早給我回覆。”
“嗯……”
“去吧,然後叫李班來找我。”
黯然地看著他離開,等了一會兒,李班便來,他依舊一如往常的瀟灑,進到連長室則會稍微收斂一點。
“坐。”我要他坐在我對面。
他則正襟危坐地,讓我看了不免有種違和感,他的表情倒是嚴肅,想來知道我要談何事,不過還是不要開門見山,問道:“知道發生甚麼事嗎?”
“報告連長,知道。”
“那告訴我,是甚麼事?”
“我跟輔導長……”再下去的話就不好說了吧,我覷著他,沒甚麼想法,只是幫他接話,說:“在崗亭上做苟且之事被發現,聽說還做到完才離開,是嗎?”
“……報告,……是。”他略低了頭,語調漸弱。
“你……喜歡輔導長嗎?”
聽見我這樣問,他有點驚訝,抬眼看著我,遲疑好一會兒,我又問:“嗯?如何,沒聽到我的問題嗎?”
“報告,……有。”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甚麼?”
“我……”不知道他在躊躇甚麼,我等著他,耐心地。
空氣就這樣被凝結幾秒,他吞了吞口水,又等了幾秒後才回答:“報告,……沒有。”
“沒有感情,只是肉體?”
“報告,是……。”
真是令人沮喪的答案,讓人想同情都沒有可以置喙之處,然後我把告訴輔導長的提議說給他聽,要他也去好好想想。
結束這兩段約談之後,我一個人靜靜地待了不知道多久,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處置下來,營長也說了要嚴辦,明天一早的說法是個關鍵,我也有個底,以我的能力只能保一個,當然,也能說是那個後勤與人有糾葛所以才不當指控,因為對方並沒有切確證據,反之,避免對方隱藏證據也是一個思考方向,萬一他其實有拍到甚麼的話,誰都保不了。
除非有人可以出面。
思及此,我想到其他可能,也許沒有用,但可以去問問看,當下我撥了電話,然後騎著檔車離開連上,來到營部。我把車停妥後,才轉身要往辦公室方向去,就看見熟悉的身影緩步向我走來。
“這時候還來找我啊?”政戰官泰然自若,一身迷彩服未脫,不知道是還沒盥洗還是準備就寢而被我叨擾。
“學長……”
他揮手示意,微笑說:“好好好,我知道,進來再說。”
我們到他的辦公室,就寢時間沒有政戰士在,所以可以稍微放鬆地說話,他把第二扇門給關上,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沒有開燈,但開了電風扇跟氣窗,還拉上窗簾,室內的光源只來自於他桌上的電腦螢幕。螢幕上顯示一張不甚清晰的照片,但很直觀地可以判別出是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交纏,彼此衣衫不整。
看了這張,我悄聲問:“學長你在電話中說的證據就是這個,沒別的嗎?”
“不知道,這是後勤舉報時附的照片,根據那個脫下來的迷彩上衣領口得知軍階,至於怎會說是那位班長跟輔導長,我想應該還有東西沒交出來。”
這可能有被弄的嫌疑,但在崗亭上野合卻是事實。
“只有這個要保他們其中一個……難度太高,沒有其他訊息了?”
“還在等,但處罰是免不了,當事人都承認了不是?”
的確,要賴也賴不掉,只能避重就輕,政戰官也同我所想,他小聲地說:“除非他們後勤也有把柄,條件交換。”這點我倒是沒想到,若真的有,可以把傷害減到最低。
“學長,你有辦法?”
“沒有,後勤跟我們沒甚麼好交情你也知道。”
“……之前已婚的飛官跟他們隊上的女軍官交往這件事呢?聽說沒有處置不是?”
“用這件壓不過,不光彩的緋聞怎樣也是贏不過兩個男的打野炮。”說到這,政戰官笑了聲,竟說:“這兩個小子做事就是不仔細,想當初我跟你也打過野炮,就沒事。”
那是在剛來這裡的事情了,年代久遠,現在提起來讓我有點耳根子熱,只記得我們短暫交往的日子,那次瘋狂到在深夜時分,溜到停機坪裡,在機尾下方的陰影處赤條條地大膽互相抽插了一整個班哨的時間,都沒被發現,相當狗屎運。
後來我離開營部被調至其他連當副連長之後,交往的成分少了,友誼的比例多了,好聚好散,到現在,還是相當懷念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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