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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錯。”說完,他就驅車離開。
(二十)
當晚,我輾轉難眠。
反覆思量他說的那句話,如果他沒錯,那甚麼是對的?
……莫非話中有話?
於是,冒著被殺的危險,去了通電話給連長同學,“就當我欠你個人情,我想找你談談。”
披星戴月地來到他連上,他罕見地出來迎接,然後帶我進辦公室裡。
我把事情都跟他說,他沉吟了下,又聳肩,“他要怎麼說就怎麼說,搞不好是安撫你的。”
“不太像。”
他遇到我們之間的事情通常都會有點失去理智,可他黃昏時說的那句話,很像是他會說的,不太是隨口敷衍。
我有這樣的直覺,卻沒有線索可以依據。
連長同學倒是說:“查吧,現在能查的就是士官長了,可是,我建議你直接問你的政戰官,如果有所懷疑再去查,免得節外生枝。”
聽起來就是要去找政戰官好好談一談了,只是現在這種尷尬時期,跟誰見面都不妥,特別是我不太想見到他。
而自從掠下話離去後,他也就沒再打電話過來,簡訊也沒有,甚至去營部刻意閒晃找同期的聊天,也不見他的蹤影。
彷佛一切回到了以前,我做我的連長,他當他的官。
我一個人在連上附近散著步,心中忖思著一些人,像是李班、士官長、輔導長、已經在上個月退伍的安官、還有幾位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弟兄,才知道男人之間的特殊情誼,蟄伏得如此自然,平時不發作便罷,一但碰觸了就不可收拾。
李班最近倒也沒甚麼太大的動靜引起我的注意,或許是我已然習慣了,如今我煩惱的是那個士官長,政戰官連提都不提,直接就認了,以他舌粲蓮花的程度,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花了幾天觀察李班,看上去他與士官長素不往來,只跟幾個固定計程車官交好,至於士官長,我不得不說他小心謹慎得令人感到老謀深算,平時沉默寡言,偶爾開開弟兄玩笑朗笑幾聲,其餘時候就像個成熟的中年人一樣,在連上過著半退休的日子。
將近兩個禮拜,我像個臥底一樣在連上有意無意的打探,礙於主官身分很難跟弟兄過度親近的套訊息,且他們也未必就喜歡與長官交好,是以能夠掌握的資訊有限。
不過士官長的習慣是知道了幾個固定的,排除掉可疑的部分,把不屬於習慣而又是臨時出現的舉動放進來考慮,得知有某些時候他會鬼祟地打電話,揚起一抹冷笑,說幾句就結束通話。
之後,人就消失。
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此時我想起跟政戰官之間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連繫,心想我跟他之間就真的說斷就斷了?
就在隔兩天的下午,連上弟兄午休時間,我正巧看見士官長鬼頭鬼腦的講電話,然後人又消失,心裡覺得不是很舒服,說不定就像在教召大樓撞見的那樣,他去找政戰官了。
索性我也就去找政戰官,先斬後奏。
到營部才從政戰室門口打電話給他,沒接。我心裡更不是滋味,很矛盾。於是我繞到外頭,想從窗戶的縫隙聽看看裡頭的動靜,卻徒勞無功。
看來真的沒人在。
突然一聲桌椅挪動,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響,推翻了我的以為,當下可以推測政戰室裡有人在,只是不知道在做甚麼。
門窗緊閉,難以趁隙而入,所以我就守株待兔,也正好值勤的安官是我常見到的人,還能聊上幾句,等話題說開了,就一面等一面打旁敲側擊一些小道訊息。
我隨口問了下今天誰在政戰室,安官很自然地就說是一位中年士官跟政戰官在裡頭,這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
在午休時間將盡之時,那扇門開啟了,我刻意退到了別人視線看不到我的角度站著繼續跟安官說話,在確認腳步聲沒有朝我這裡來之後,再換個角度站出去一點,想認一下是誰從政戰室走出來。
不出意料之外,那從側門走出去的背影是士官長。
我藉口想起有事找政戰官,就先跟安官失賠一下,敲了敲政戰室的門,門一下就開了,“還想怎樣……”政戰官一臉不悅,但看到是我,改口道:“怎麼是你?”
“反正不是來抓姦的,我有話要問你,進去說話。”我推了門逕自走入,在沙發邊靠坐著,政戰官關門後走來,見他的衣著模樣鬆散,明顯就是剛剛有過甚麼。
“你知道你連上計程車官長來過了?”
“嗯,也知道你們剛剛辦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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