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苦你了。穗高老師應該不會讓你太難堪吧?”
對彷彿已看透一切的棋原的話,透也老實地頷首。
“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
“唔,但只要穗高老師一下筆的話,動作就很快。”
“是的。這次他也是抱怨不已,我快吃不消了。”
“對了,至於天野陽的序,你有推薦誰來替他寫嗎?”
這話讓透也嚇一跳,但他表面上仍故作鎮靜地回一句。
“還沒有。”
“如果可以就順便請穗高老師高抬貴手,只怕是有點困難。”
透也深感同意。
這一點,透也也想過。因為天野對穗高懷有很好的印象,他倒可以試試。
透也只希望事情能順利進行,別再節外生枝。
“我會試著問問老師。——那我走了。”
“唔。”
過去,去見穗高時的心情是雀躍、興奮,可是現在的透也卻踏著沈甸甸的步子。
透也也不解,何以會演變成這等局面。
自己想要一個人的感情,有錯嗎?
有可能與穗高心靈相通還嫌不足,透也同時也想擁有自己的社會地位及評價,這種貪心因為不被上天接受,所以懲罰他的嗎?
這麼一想,透也的心情就更陰沉。
現在,從公司到穗高公寓的路,透也已熟悉得很,卻讓透也舉步維艱。
他深深吐口氣後,把入口的門開啟。
想起與穗高約定見面時,他那冷漠的口吻,亦聽得出對方心情很苦悶。
為了想忘記與穗高的事,透也讓自己埋首於工作中。
可能被透也的緊迫盯人所致,連一向頻頻出問題的高島老師也在期限內交出他的原稿。透也把這件事說給吉川聽時,同事也很好奇地問透也“你是怎麼辦到的?”
透也一按穗病房間的號碼,家政婦就來應聲。
只要思及上次與穗高作愛的事,透也就不由得緊張起來。
那次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悽慘。
被穗高把精液射得滿臉,是透也生平第一次。
其實,穗高有時也會展現其殘酷的一面,好像不把人當作人看待。
透也發現到這一點。
所以,也許有一天穗高玩膩了透也時,就要不屑地將他拋棄。
因為透也已沒有利用價值。
穗高的心中容不下他人的存在。
而且,沒有人可以衝破覆蓋在穗高身上又厚又硬的牆垣。
透也所搭的電梯抵達四十層樓之際,在大廳與一名女性照面,透也的表情不自禁地僵直住。
對方就是六風舍的女性編輯。
她很有禮貌地向透也欠欠身,走進了電梯。
本來已糟透的心情,在見過這個女人後,更為沮喪。
她一定又是來遊說穗高的作品吧?
至於穗高,他也會把六風會的原稿列為優先。
可是,穗高分明說過他對蒼山書房才是最禮遇的。
走進穗高的房子,透也在客廳等時,就見著穗高自螺旋梯翩然而下。
“……打擾你了。”
透也禮貌性地向穗高寒暄,他只是輕輕聳個肩。
“今天有什麼事?”
“我還是來拜託你為我們公司出書的事。”
“哦。”
穗高敷衍地應一聲,在透也的前面坐下來。
“我們不是用撞球來決定的嗎?”
透也血往上冒地衝出這句話來。
“但你並沒有贏我,我可以不用寫你們公司的書吧?既然是如此,我為什麼不能接別的出版社的委託?”
穗高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們本以為依你的意見出版書,你就會對本公司特別優待……”
“我已經優待你們了。我本來就預定要寫《羽化》的續集,只要趕一趕,可以趕得及三月交稿吧?”
穗高的口氣,一向是很傲慢自負。
但他所說的也不無道理可言,站在透也的立場,他沒有權利無限制地要求穗高對他另眼看待。
“那麼老師是不是也用與我類似賭輸贏的方式,替別公司的編輯出書?”
透也說著說著,話鋒尖銳了起來。
如果他不是隻對透也特別,會使透也痛苦不堪。
而且穗高是不易動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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