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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 1
斯文俊朗的面龐上,最顯眼的就是那雙散發出懾人般精光的眸子,平時在眼鏡的遮掩下,那彷佛只是一對看似人畜無害的書生眼眸,唯有真正和眸子主人交手過的人才會知道,在東方巖平靜無波的文人外貌下,卻有著比勢利商人更吞人不吐骨頭的本性,也懷有如沙場老將般談笑用兵的厲害手段。
所以沒有人願意和東方巖正面交鋒,大多數的商場老手都清楚,如果將東方巖視為敵手,還不如和他成為朋友。
因為,沒有人能承擔得起招惹他的下場,也很少有人敢真正勾引出他的殘暴性格,只是……
摘下無框眼鏡,一雙嗜血的眼眸彷如閃爍著深沉的邪光,而那對眸子的視線正對準安穩睡在床上的那人。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忘了。
因為夏桀是個社交名人,如果把穿梭在眾男人間手段高明的女人稱之為花蝴蝶,那麼夏桀無疑一定是可以與之比擬的孔雀。
從正式涉足商界開始,關於夏桀的傳說就不曾在富賈間的八卦中中斷過。
這些流言也許是源自於夏桀與唐氏企業總裁夫人私會被發現,也許是他周旋在各大女強人之間,惹得這些平日大女人主義高張的女士為他大打出手,更可能是傳聞他玩弄了某商界大老清純可人的小孫女,抑或許是……
眾說紛紜,但因為這些事全與自己無關,所以從來不曾引起過東方巖的注意。
同樣身為傑出男性,東方巖自是瞧不起夏桀這種沒節操的男人,如果夏桀在惹出眾多緋聞之後,能為他自家的事業帶來些微利益,那麼他並不會看輕出賣己身「男色」以換取好處的夏桀。
但實情是,夏桀的諸多事蹟皆源自於自身的好色,而東方巖最看不起無法控制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本來夏桀的所作所為都和他無關,只要不來招惹他即可,但問題是,他已經惹得他動怒了!
這個一身罪孽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居然還睡得十分安穩香甜,甚至連平日帶笑的嘴唇還不自覺地往上勾著。
就是這張讓所有女人皆神魂顛倒的臉惹的禍,但如果不是他本性就差,也不至於把周遭的人傷得遍體鱗傷。
東方巖早就調查過了,排除家世和那張俊臉外,夏桀這傢伙簡直是個一無是處的濫人,從言談到內在無一優點,讓他留在這世上還真是汙了男人的名。
他就是不明白,雪兒怎麼會迷戀上這種空有皮相卻沒大腦的痞子。
想到雪兒,他就想起她那張絕世嬌顏卻哭腫了眼的可憐相,他從小就看著雪兒長大,沒想到平日聰明機靈的雪兒,竟然會被一個衣冠禽獸給欺騙。
他不怪夏桀拋棄雪兒,因為他根本配不上天真可愛的雪兒,早些和雪兒分手,對雪兒有利而無害,只是他不知道雪兒竟對這段感情投注瞭如此多的心力,否則一向開朗活潑的雪兒,是不可能為了夏桀而整日鬱鬱寡歡的。
將夏桀綁來,純粹只是因為不能忍受他在一場宴會上,竟公然嗤笑對他痴心以待的女子,如果他也是用同樣譏嘲的口吻對待雪兒,他相信他會為了替雪兒不值而有瘋狂舉動的。
而一個發了瘋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也並不清楚,只是待他思緒恢復一向的清晰時,他已經策畫出一場天衣無縫的綁架案,並順利地將夏桀綁至他以個人名義購買的華廈裡。
該怎麼對付這個女性公敵呢?
他並未自許是解救女性的正義使者,只是他無法坐視雪兒那悲傷的眼淚白流,望著眼前和夏朝敗國君主同名的夏桀,東方巖露出玩味般的笑容。
雖只是淡然的一笑,卻已將他體內最原始的暴力傾向,一個已教人類使用教育淡化的天性給完全勾引了出來……
囚愛 2
茫然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腦子還是有點跟不上已經清醒的身體,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那盞精緻的水晶燈,對於家飾夏桀沒有多少概念,可是他看得出那是個價值不貲的燈具,可見把他綁來的人多少有點財力。
他記得的事不少,包括他早該發覺平日接他上下班的司機老黃換了個人,還有不該相信老黃感冒找人代班的鬼話,他就是被那代班的司機給載至人煙罕至的山區,之後被蒙上眼睛,也不知換了幾回車,最後被麻醉劑給弄昏,人醒來後就已經在這裡了。
並不想去思考到底有誰會這麼對付他,因為可能的人選實在太多了。
是為報復上回故意使計讓香港「和氏」開發案流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