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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只要開口,又是一番譏諷嘲弄。
只怕我願意,那個男人眼底也只有避之不及的厭惡吧?
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爺爺那邊仍舊沒什麼動靜。
只是在聽到那個男人去找了舅舅後大發雷霆了一番,他本以為已經安靜將近二十多年的兒子早已忘掉那段不堪的愛恨糾纏,卻不曾料到他原本期待得到兒子的理解,卻換來兒子舊情復燃。
他似是覺得無顏面對地下深愛的女子,病了一場就又恢復了精力,在商場打拼多年形成的狠辣又在一刻展現出來,雷霆手段不斷地開始施展。那個男人知道我們的事是他故意縱容至今,加上前事種種,終於對他徹底失望,有家也不願回,只是呆在舅舅那裡暫時逃避現實。
後來莫氏企業似乎又遇到了危機,爺爺連父親都來不及顧忌,我們的事只能暫時擱淺。
這幾天我又接連線了好幾個任務,把以前的資金也分別投進了許多知名企業中,我必須得在短時間內賺取足夠多的資金,以防萬一。
外界商場上不斷髮生變化的幾日方謹卻時不時出現在我面前,只要我一有空閒,我總能第一時間見到他的面孔,對於他的見縫插針我不得不服。
我發現豈止是他越來越不瞭解我。
我又何嘗不是?
他做的每一步都讓我疑惑不已。
他曾告訴我他看上了我的哥哥,又曾出現調戲我,說是試探我的底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今日卻突然上演苦情戲碼,似是果真無形中將一顆心遺失在我身上。
他望著我眼神愈發溫柔起來,似乎每日見我一面已經成為他必不可少的習性。
我想問,卻忽然閉緊嘴巴。
想起佛祖當日拈花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謹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我都無心奉陪,人貴在自知,你終會懂得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陪你演戲。
這幾日韓向鸞也似乎愈加的繁忙,言辭間似乎多了許多不曾有的鐵血與殺伐。整個人似一把經過浴血奮戰的寶劍,愈發的出彩照人。
每日雖忙忙碌碌,在飯桌上他卻總不聲不響幫我夾兩筷子菜。
我含在嘴裡,突然無限感慨,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忽視了太多細節,如今仔細留意起來,只不過一頓飯,我都可以甜蜜至此。
齊肖的腿還未好,大概還需要休養兩個星期才能出院。
韓向鸞雖然仍去探望他,嫉妒歸嫉妒,我卻不會再莫名其妙折騰自己,經歷過種種,我似乎突然看開了。不再似以前那般總將韓向鸞作為我生活的重心,就算幾日不見他也不再像剛開學時那樣煩躁不安,除了深夜會情不自禁地思念他。我發現我已經開始慢慢學著將他放在心底而不是擱在眼前。
【小莫,樓下有人找你。】凌衝我調皮的眨眼,這幾日,方謹會時不時到我宿舍樓下蹲點,以至於連凌都認識了他。他似乎誤以為方謹就是我的那個神秘情人,每次見到他出現,他就會興奮不已滿臉曖昧。當初單純不已的孩子變得猥瑣不已,如果智博不在場,他甚至會湊到我跟前說幾句下流的笑話。
我有些不悅的皺起眉,身為紅歇幫的繼承人,他的一舉一動備受關注,這幾日卻時不時的來找我,就不怕有什麼不好的傳聞?這個方謹,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這樣做對他又有何好處?
【告訴他我不在。】我起身走向陽臺,不得不好好思索一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夜空上繁星點點,明明已經很晚了,他卻又跑到這裡,我深深閉上眼,從初識他直至今日,所有和他有關的場景一一在腦海中浮現。
藍天酒吧,紅歇幫酒吧,gay吧,餐廳,再到夜晚學校附近的偶遇。
醫療室外刻意的等待,旅館的巧合,以及這幾日的別有用心。
【小北,他知道你在,所以不願離去,你確定不下去看看?】凌眼巴巴湊了上來,硬生生打斷我的思緒。
【他怎麼知道我在?】
【因為你本來就在啊。】凌摸了摸腦袋有些莫名其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說,默默轉身下樓。
我總算理解韓向鸞的感受,難不成我故意氣他時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可憐的孩子。
方謹悠閒地倚在欄杆上,眼底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見我下來,就站起來鬆鬆身子,活動活動筋骨。【怎麼?又決定下來了?】
我皺了皺眉,【方少近來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