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一聲列車的汽笛拉長了尾音,劃破夜空低低傳來。我拂開擋在前面的一根樹枝躲身走過,緊走兩步,希圖跟上前面那人的步伐。突然,一個龐大的黑影擋住了去路,與迎面而來的我撞了個滿懷!
猝不及防之下,我低聲輕呼,一顆心幾乎跳出了胸膛。
我以為我會摔倒。但是沒有。
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迎接了我,一隻手臂攬住我的腰,使我像一葉狂狼中驚慌失措的小舟,安全地停靠在了舒適的港灣。
是陸文虎突然停下,惡作劇般地等待著他的獵物落網。
片刻的驚亂。待我明白後,天地間已經沒有了一絲聲響,彷彿期待這刻已久,聆聽著我們彼此不安分的心跳。
抬起頭,看不清面前的這個惦念了多少日夜男人的面容,不知他是淫邪地笑著,還是霸道地睥睨著,抑或是深情地凝望著,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熟悉的,乾燥的,野性的,魂牽夢繫的溫暖,還有那迸射而出的,充盈天地的安全感的包圍。
多麼熟悉的味道!
緊緊帖附在一起的身體,使我清晰感受到他的某個地方,已然挺立了驕傲的急切。
那隻傷臂被兩個肚腹牢牢夾在中間……
“沒創(撞)著吧?”我微微掙脫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撫摸著那隻手臂輕聲問。直到今天,每每看到這隻手臂,心仍是會無端輕疼。
“想我沒?”從胸膛震顫而出的聲音。他跳過我的擔心,反問。剛剛掙脫的一點距離又被腰上的那隻手臂箍緊。
他胯下的衝動是怎樣的清晰?正如一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探棒,融化了我心。
“想我沒?”見我低頭不語,他的聲音有些急不可耐。
我抬頭望著黑暗中的他的臉,沒有任何外力的牽引,就那麼重重的點頭,再點頭。
誰能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他,多惦記他?
那隻傷臂被他從兩個人之間撤出,完好的臂彎攬住我的肩頸,另一隻手臂的力度加大,然後我就被他深深的,暖暖的,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裡,使我完全失去了重力。他的下顎不住在我頭上摩挲。
被疼愛的感受啊!你是否也曾有過?
“我想你了——天天想你!怕你吃不好,怕你挨累,怕你挨欺負……”他的聲音依舊沉厚,低低的在我耳邊,輕柔著呢喃!“不跟我生氣,不跟我發脾氣,不躲著我,聽我話,行不?”他軟語央求。
我的心轟然爆裂,無邊的甘甜夾雜了絲絲縷縷的苦澀,象衝破閥門的洪水,漫天漫地,奔湧而出!
心,痠疼。想他的這些日子,也會象我一樣在無助、迷惘、隱忍、彷徨中度過的吧!而他,也會如我一樣,無人能懂,無人心疼!
委屈了,淚便溢滿眼眶。趴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我細數著這麼多日日夜夜的懼怕和憂傷。
“喬暉——我以後聽你話,少喝酒,不打架,看著小偷就抓……你知道不,我今天都是站著回來地,把座兒樣給了一個老太太……”他的話語依然輕柔,但我聽來,卻像一聲聲重鼓,擂在心上!
一剎那,所有委屈,所有酸澀,所有心疼,所有欣慰,一股腦從胸膛裡瀰漫匯聚,交織成一浪勢不可擋的洪流,衝進我的鼻翼。忍不住的淚,奪眶而出!
心,在遼闊無邊的甜海里,肆意品嚐著上天賦予我的這份濃情。
他在為我改變嗎?這麼樣一個執拗、蠻橫、粗魯、倔強,野性十足的男人,為了什麼會因我而改變?
是愛嗎?不會的!我在心裡用力的搖頭。
多年以後,再次回憶這段梳理不清的感情經歷,直到此刻,我仍不能確信陸文虎是不是已經愛上了我。他是一個比任何男人都更加男人的男人,他不會輕易把愛加註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更遑論我還是個男人。他之所以這麼說這麼做,完全是我在不經意間開啟了他的心門,卻躲閃著,遲疑著不肯走進。我的每一次拒絕和遠離,都牽扯到他那極富大男子主義的心間某個柔軟的角落,使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疼痛,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將我留在身邊。那麼,開啟它心門的鑰匙,就是我抱住他時,那個無助又絕望的眼神。而牽住他心的,卻恰恰是那個失控的夜晚,他在我的身體上嚐到了生澀的他的第一次性事給他帶來的難忘與甘甜。
如果說這就是愛,也未嘗不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陸文虎是不排斥我,願意接近我,甚至對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但就多年後,經歷過許多後來發生的事情,並在無數個日日夜夜反思的我推斷,在這一刻,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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