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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方寶勝枕著我後背,跟白遲大聲地抬槓,小四川倚靠在床裡,兩條腿全部擔在我屁股上。
這間小屋,自從我搬進來後,就成了炊事班的樂園,每到點名前後總是熱鬧非凡,不鬧夠他們是不會回去睡覺的。
一張床被擠得水洩不通,不時方寶勝還要掙扎著掄起兩條腿同來襲的白遲決一死戰。而另一張床正躺著一頭不言不語陰沉著賣呆的怪獸,沒人敢靠近。
回來後的十多天裡,陸文虎早已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每天方寶勝和李亞輝都會為他準備點“小灶”進補,身體強壯得一如既往更勝從前。
回來後的第一夜,由於我還沒到連裡銷假,而且連下的床位也沒收拾,因此經過連長的許可我便睡在了炊事班,象從前一樣同陸文虎同塌而眠。那夜,心情都很複雜,心力交疲的我們於黑暗中摟抱在一起,他一直問:“你怎麼回來了呢?你是不是傻子?”然後我就哭著睡著了。
第二天我就成了上士,搬進了這間小屋。而在當晚睡覺的時候,其他人都回去了,而他卻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問他,他說跟連長請示過了,怕單人獨寢惹出什麼亂子,炊事班可以派個人下來跟我一起住。結果他沒通知任何人,自己委派了自己。
於是,那晚,各種條件的驅使下,情之所終,我和他,他和我,又再重溫了往日的舊夢,甘甜滋味更勝從前。
然而,好景不長!從這天后,他精神煥發,一天天體力恢復,夜夜笙歌屬實讓我承受不來。不是我矯情,我想誰遇到這麼個精力永遠旺盛的禽獸,誰都會屈服告饒的!
一夜一次狼?不!那不是他的本性。幾乎每天晚上常常被他近一小時的折騰後疲累中睡去,半夜或者早上還是會被某種硬物撞醒,不得不跟他再次雲雨——
十幾天下來,我早已是兩腿發軟眼圈發黑,而他卻是越戰越勇,越發精神抖擻樂此不疲!
在一個不知情的夜裡,突然被一陣劇痛驚醒,原來竟是他幾天來央求無果,趁夜黑風高之際強行進入了我。由於他的那物太大太硬,單憑馬眼出來的那麼一點液體根本起不到潤滑的作用,而且他沒有經驗力度過猛,致使我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創,血流不止,嚇壞了他。氣得我一天沒跟他說話,但在他晚上被窩裡的軟語柔磨下,我不得不再次就範,並與他約法三章,第一條就是不得趁我不備偷襲後營。他欣然允命,卻並不放棄,開始學會了慢慢引導……
就這樣,我們白天仍象從前一樣來往頗少,他幹他的工作,我幹我的,偶爾說話也都無關曖昧,只有當夜晚來臨,我們才會鑽進同一個被窩,做著那些見不得人卻異常幸福的好事。
那段時間,不知他從哪弄來了相機,只要一有空閒便拉了炊事班各處照相,而每次照相都把我拉在身邊,讓我的手挎在他的胳膊上——每一張都是!
直到今天我仍不能確定,他是想留住那段時光,還是想為我留下些什麼……
“去去去去,都回去睡覺!”陸文虎不耐煩的聲音。
一聲令下,瘋鬧中的人們沒了動靜,呼呼啦啦地下地往出走。
陸文虎過來摸索著從我腰上解下鑰匙,去給他們開門拿明天要用的糧油調料,隨著開關門的動靜和走廊裡傳出普普通通的搬運聲消失,世界又歸復了寧靜。
我實在太累了,一動也不想動,就那麼趴著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正與周公閒聊,不想猛然間被人抱起。
陸文虎抱著我就象兩臂託著一床棉被般輕鬆。
“我好睏啊!”我閉著眼無力地囈語。
他不說話,把我放置在椅子上,然後脫下我的鞋和襪,開始給我洗腳。
水略有些熱,使我清醒了許多。但在熱水的浸泡和他溫柔的搓弄下,一股更大的倦意襲來,使我象一堆破棉絮一般癱在椅子上。
“今天晚上你睡這張床吧,我好累,想好好睡一覺。”我閉著眼央求他。
他還是不說話,拿了毛巾擦乾我腳,接著把我抱回床上脫光了塞進被窩。
這間小屋位於整棟樓的東北角二樓,東邊不遠便是擎天般的俱樂部大樓,早上那一會孱弱的陽光被俱樂部樓擋住後,這裡就很少被太陽光顧了。長年累月,這間屋子有些陰冷潮溼,即便是在炎夏,晚上仍不敢開窗,及至這樣的天氣,睡覺就不得不蓋上被子。自從我住進來後,只要天氣好,我會每天保證開了門窗通風幾小時。
被子是曬過的,被窩裡洋溢著一股陽光般的艾草香味,身下是多年來很多老兵轉業後剩下的多餘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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