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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算什麼?只有面對了恐懼,征服了恐懼的人,踩是世間最為高大的人類!
危險算什麼?每個為了國家和人民犧牲的軍人,他們死得其所,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亦是含笑欣慰!
軍人是什麼?是一群寧死不屈鐵骨錚錚的真正男子漢,是一堵雷霆難催水火不化的擋風高牆!
雨,驟狂!
首張做了簡單的講話動員,各部隊開始登車出發。
由於攜帶物品較多,後勤(連部和炊事班)獨佔了一輛車,由指導員和陸文虎在駕駛室裡押車,行駛在全連的最後。
坐在帆布撐起的車廂裡,我們不時掀開後面的擋簾,觀看著後面一輛接一輛軍用大解放,在雨中不疾不徐相跟成一串威武雄壯的長龍,一個個心潮澎湃,緊張、興奮、激動,也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我也有些害怕,但想到前面駕駛室裡坐著他,心便溫暖舒適了許多。
鞋全溼了,於是我們光了腳在車上笑鬧,圍著曾參加過一次抗洪搶險的通訊員問個不停。
上了公路,車速提升。一路上,從前那些幾近乾涸的大河暴漲小河滿,嘩嘩地奔騰洶湧,氣勢不凡。
對於九五年來講,這次漲水算不了什麼。但就我們這個以乾旱著稱的地區而言,這樣大的雨水還是幾十年來的首次,而洪水所帶來的災害也更加巨大。
北方的地理構造,以山區和丘陵為主。不同於南方一些平原地區澇災所體現出的淹沒房屋等平緩情況,這裡的山洪暴發,是由於雨水過猛,而山上的土地吸水飽和難以蓄存,致使雨水迅速從大山的各個角落流淌而下,匯聚在山溝裡組成洪流,千千萬萬的山溝再匯聚,從高處流下,便形成了一股股勢不可擋山洪,攜帶著泥沙一路咆哮,每到一個彎路便衝撞著或將河道改變方向,或自己改變方向形成更大的浪式。於是山下的民房和農田自然受到不同程度的損毀,而更大的威脅是這些洪流經過重重彙集最終全部奔進大工河。這些洪流帶著不可一世的氣魄滾滾而來,於大工河裡交纏激盪左衝右突,撞擊著大工河的兩岸,於是,處於大工河河灣最多的莊頭縣便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場雨是在是太大了!這條平日裡很多地方都能見到河床的大工河,此刻漲滿為患,寬闊的河面上,湍急的浪頭洶湧奔瀉。坐在汽車裡從大橋上經過,望著那土黃土黃的激流,讓人不覺眼暈心顫。
還沒到達目的地,一路上大工河高高的河岸上都有本地的武警、消防、軍隊官兵以及莊頭縣派出的各廠礦工人在雨中奮力築壩,以抵擋洪水猛獸的侵襲。
大雨,洪水,勞動中的人們——
看著這樣的場面,很難叫人不產生一中熱血沸騰的豪情。
我們部隊被分在險情比較嚴重的敖巴鄉,我們七連作為全團主力被安排在一個小村東五里外的較大河灣處,而五連早於上午便趕來了這裡,在七連上游的一個更大河灣處進行搶修,儘管五連長不在位,遠遠地遙望著那些雨中忙碌的身影,仍是有著一股拼命的勢頭。
大雨不停,河道水位猛漲,汙濁的河水一片焦黃,洶湧的水流碰撞著簇擁著,如同一條擺尾狂舞的蒼龍,攜帶者泥沙,奔騰流瀉。河面上,浪花悠閒地打著旋,卻在水下隱藏了巨大的暗流,衝擊著岸堤。
下車後集合,連長和指導員再次做了強調和重申,宗旨就是在全力完成抗險任務的基礎上,確保個人安全。
在行動開始之前,連長統計會游泳人員名單。說實話,我會游泳,在家鄉的時候每到夏天,和小夥伴們在鎮子南面那個大水泡裡耍水,我游泳還是挺像模像樣的。於是,當連長問到的時候我舉手。可是,每次舉起來都被站在旁邊班長為之上的陸文虎打下來,致使連長根本沒記我的名字。
“報告連長,我會游泳。”我再次舉起手,大聲說。
連長仍是象沒聽見一樣,若無其事地下達著部署指令,看都不看我一眼。
陸文虎再次把我舉起的手打掉。
我這個著急!我也不缺胳膊少腿,而且會游泳,為什麼這麼無視我?
“報告連長,我真會游泳!”我又一次大聲喊,並把手高高舉起。
“你會遊個屁!”陸文虎又一次來搬我的手:“報告連長,喬暉不會游泳,他就逞能。”
“哈哈哈……”人群裡發出一陣鬨笑。
“誰說喬暉不會游泳?他會‘狗刨”!哈哈哈……”四班長的聲音從人群裡傳出。接著又是一陣鬨笑。
連長終於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