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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虎更加惱火。最終於茶餐廳裡,在女方姐姐祖宗十八代的盤問中,問到他文化程度和每月掙多少錢的時候,陸文虎說了句:“這事兒就這麼地吧。”說完轉身就走。那個長相一般,胸部很大的女同志戀戀不捨地追出老遠。最後,陸文虎對她說了一句:“我們不般配!”然後拉起我揚長而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埋怨他。結果他說:“她沒有你小嘴兒好看……”讓我哭笑不得。心想就他這樣不知疼不知熱的大老粗,除了長相好點啥也沒有,人家能給看上他指不定哪輩子祖墳冒清氣呢,還嫌人家!
吃過飯後,他帶著我去了公園,繞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湖緩步而行。走到湖山相接,無人的地帶,他非讓我把手挎在他的臂彎裡,我誓死未從。
陸文虎自小生長在有水有山的地方二十多年,跋山渡水無所不精(這也是他能追上小偷的原因所在)。他嚮往自由,嚮往山水,嚮往無拘無束的日子。軍營禁錮兩年多,看到面前浩瀚的湖水,那天他跟我說了很多過去的往事,並且最終也沒能忍住水的誘惑,于山邊遊人看不到的地方,脫得精赤條條,鑽進了冰涼刺骨的湖裡。
那天陸文虎顯露的水性並不是游泳,而是潛水和踩水。儘管他出來進去已經讓我知道了他能潛很長時間,可那次鑽進水裡十多分鐘沒有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嚇壞了,甚至已經開始喊著救命跑去找人了。結果,他在湖中很遠的地方鑽出水面,露出胸部以上,高舉著雙臂向我揮手……
從公園出來已經兩點多了。那天陸文虎是“走後門兒”批的假,時間一直到晚上。於是,我們去市場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吃的。
然而,在回來坐車的途中,因為讓座的問題,我們之間的矛盾又增進了一步。致使他下車後,竟然一拳打在了我肩頭,一直疼到心裡。
以前他從來沒碰過我一下!
想著他連日來時喜時怒,善惡無常,忽而溫柔似水,忽而冷漠如冰的反常舉動,看著他眼裡冒出的兇狠狼光,心在那一刻冰寒徹骨。
我沒理會他去找車,一個人氣夯夯地自顧自走了。
卷二 第二十六章 漣漪清冷
我拎著大包小包,一個人沿著回部隊的大路,生氣地走著。
沒走多遠,他放棄了找車,跑著追上來。估計是看我真生氣了,心虛地接過我手裡的東西。
“我不是怨你說我不對,你看那個你給他讓座那B老爺們兒,臉都要塞褲襠裡去了……他在前面,怎麼就不能給讓個座兒?”他還狡辯。
聽著他的話,我氣上加氣,肚子都要爆炸了。站住,歪著頭恨恨地看他:“你跟人家比什麼?他穿的是什麼?我們穿的是什麼?你別忘了你是一名軍人!你這身衣服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全天下千千萬萬的解放軍戰士!你覺著你不讓座兒沒啥,可人家老百姓記住的不是你,是軍人!你知道嗎?……”其實我更生氣的,是他下車後打我那一拳。
“我這麼些年也沒樣(讓)座兒,解放軍也沒黃了!怎麼一跟你在一塊兒咋就這麼多事兒呢?”他不以為然地說,根本不理解我說話的含義。
聽著他的話,越聽越生氣。
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人呢!還跟著一起出來丟人現眼!再說,他憑什麼打我?
歪著頭,斜著眼,狠狠瞪了幾下,我推開擋在前面的他,自顧自往前走,再不理他。
寬闊的大路上,了無行人。路兩側,縱橫交織的果樹林,枝葉繁茂,眼望不穿。路旁,不知名的野草,漸盛漸長,於風催風掠之下,輕輕顫抖。
起初他遠遠地跟在後面,不知在琢磨著什麼,估計是實在沒辦法了,追上我,挨著我,低著頭,邊走邊嘟囔:“還疼不?……我……我,你剛才在車上那樣兒……我是班長你是兵……好了!別生氣了!我剛才打你不對……來我給你遊遊(揉揉)……”
說著話,他用手在我肩頭他打的地方揉著。
我不理他,不時晃動一下肩膀,掙脫掉他的手,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怎麼了,每次不管生多大的氣,只要聽到他軟軟的話語,就再也氣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心疼他。
他是一個心地醇厚的人,熱心又善良。他那麼蠻橫的脾氣,寧折不彎,卻要時常在我面前陪不是……可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能保持一致呢?要麼一直蠻橫,要麼一直溫柔,或者在兩者間找到一個臨界點始終如一,這樣的大起大落實在讓人心力交疲,難以承受。
我走在路上,感受著他揉在肩上的溫度,心想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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