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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不亢,從他們的臉上,仲敘看不見任何叫做擔驚害怕或是後悔的東西。
仲敘實在難以理解,是自己過時了嗎?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他自認為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學生,也做過不少荒唐事,但如今李莫言的這些行為,卻是他聞所未聞。他原先總愛說,孩子而已,能壞到哪裡去,不就是愛貪玩罷了,卻不曾想,他們的“壞”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更提別,這其中還包括了他的親侄子,沒有他,仲敘也不至於深陷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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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敘愣在那裡,久久不能言語,要質問嗎?還是撒潑?
最終,還是仲聖楠最先開口了,他說:“你走吧,若是你想到我媽那裡告狀,我也奉陪!”
仲敘輕笑,半晌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做?你就這麼恨我嗎?”
“恨你?”仲聖楠冷笑一聲:“我的名字仲聖楠,其實應該是勝男,是我媽取的,這名字就是她的人生寫照。就是因為她太爭強好勝,處處打壓我爸,所以他們的婚姻才會失敗。從小到大,我一個月見不到她一次,什麼女強人?說得好聽,我看她是個瘋子!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都是拜你這個不爭氣的舅舅所賜,你要是爭氣一點,我媽也用不著這麼辛苦的工作,他們也不會離婚。”
仲敘一直知道,是自己的不作為,而使得三姐不得不揹負起原本不屬於她的家族責任,但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責任會是這樣的燙手,他更加不知道,人前恩愛有加的三姐和三姐夫,竟然已經離婚!
是他的不作為導致了三姐婚姻的失敗,導致了仲聖楠不能正常享受母愛、享受家庭的溫暖,所以他的恨,仲敘可以接受,也不怪罪。
仲敘暗暗對天苦笑,他又問司徒珏:“你呢,你應該不是gay吧?!怎麼,你也有理由恨我嗎?”
司徒珏慢悠悠的看了仲敘一眼,沒有回話,一旁心急的仲聖楠替他答了:“司徒?他當然不是gay,他最恨的就是同性戀了,很不幸你是其中一員。而且他腦子有毛病,我們叫他正義衛士,是因為一切有違常規的事,他都會自願去糾正。”
仲敘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早看出司徒珏異於常人,所以他也不怪他。
仲敘問完這兩個問題就走了,他唯獨沒有追問莫言原因,因為他再不想看見這人。
(10鮮幣)莫言賞歡(惡魔年下攻vs悲劇大叔受)51
下部:楔子
關於仲敘,閱人無數的嚴臻明是這樣評價他的:他的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慵懶之氣,從容優雅,不奢華,不炫目,但愈久彌堅。
那別人問他:既然你對他評價這樣的高,你們怎麼沒走到一起?
嚴臻明留下一縷玩味的笑意: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兄弟,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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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敘這一生談不上一帆風順,卻也沒經歷什麼大悲大喜,但他從沒像此刻這麼失望、沮喪過,而且他的沮喪,無處訴說。
他愛李莫言嗎?若是有人這麼問他,他的回答肯定是NO,但有時候一個人傷心,與愛不愛的,其實並沒多少相關。
他活了30多年,事業、家庭什麼也留下,唯一拿得出手的,不外乎就是比年輕人多了些處事經驗,多了份成熟男人的睿智與從容,可如今,睿智何在?從容何在?
他活了30多年,一直都是與放蕩不羈為伍,他之所以還能立於世上,只因為他倔強的保留著自己的那點特立獨行的自尊,他從不奢求別人能夠理解他的人生,別人可以辱沒他,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曾低下他那顆高貴的頭顱,可如今,自尊於他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活了30多年,一直碌碌無為為人恥笑,難得有機會、有決心做一份稍微有些意義的“教書育人”的工作,在別人的讚美聲中,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所謂的自己存在的價值,卻不曾想,搭進了自己一輩子的榮辱。
他只不過是大意了一件事,奈何整個前半生瞬間化為烏有。
他有時也會反思,自己真的蠢成這副模樣,所以才被這幾個孩子肆意玩弄於鼓掌?
要知道,那幾個孩子,一個是他的親侄子,一個是他眼中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他怎麼忍心去懷疑去他們,他潛意識裡,多麼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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