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般,叫人看了忍俊不禁。
一人一犬又在玩銜球的遊戲了。梁彥弘盤腿坐在樹下遠遠地將球擲出去,黑貝便撒開蹄子往球落地的方向奔去。每回愛犬巴巴地將球銜了回來,梁彥弘便會讚許地撫摸他的腦袋。有時候他會伸出舌頭來親暱地舔主人的臉頰,梁彥弘也愉悅地照單全收了。
蘇青葉遠遠地看了一會,梁彥弘才看見遠處的他。那人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蘇青葉怏怏地走過去,有意無意地瞪了那條犬一眼。沒想到他也如臨大敵地瞪著他,要不是沒得到梁彥弘的指令,恐怕已經朝他狠狠撲來了。
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會,梁彥弘忽然道:“連你也不喜歡他麼?”他摸著愛犬的腦袋,語氣卻是有點傷感。
蘇青葉不知該如何說。他也不是沒有愛心的人,只是看那條犬同梁彥弘這般親暱,心裡竟有些吃味。
梁彥弘專注地瞧著他,突然笑了:“你該不會是吃他的醋吧?”
蘇青葉聽了,高聲說道: “我吃醋?我幹嘛要吃一條狗的醋?”
梁彥弘笑著道:“不過是隨口一說,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竟然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梁彥弘收了笑,不鹹不淡地說:“凱迪對我很重要。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樣。”
蘇青葉隱約覺得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道:“好啦。其實我和他還是有相似點的啦!”
“哦?”梁彥弘很感興趣似地瞧著他。
“我們都是忠犬屬性的嘛!”蘇青葉厚著臉皮說。
梁彥弘聽了,爽朗地大笑起來。他愉快地將蘇青葉攬到懷裡,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蘇青葉心滿意足地倚在那人懷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又朝那犬瞪了一眼。
那段時間蘇青葉幾乎忘了臉上的傷,嗜睡的毛病也犯得少了。他定期去醫院報到,消毒水冰冷的味道總是令人不快,每回剛走出醫院大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和醫院有關的一切拋到腦後去了。
然後他們會去一品餅屋打發餘下的時光。他們坐在落地的玻璃窗旁,點一份精緻的下午茶套餐,彬彬有禮的侍應生端來精緻的三層架子,上頭擺放著賞心悅目的甜點。就著整座城市忙碌的風景,品一杯香濃的咖啡,箇中滋味比那入口即化的甜點更加齒頰留香。
夜幕降臨之後,梁彥弘通常會載著蘇青葉去兜風。那臺見證了愛情的哈雷機車一直沒有還回去,奇怪的是朱熙來好像也忘了這件事。風帶著年輕的氣息自耳邊激情澎湃地呼嘯而過。如果他們恰好在城市擁堵的馬路上超越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蘇青葉便會在夜色中忘乎所以地吹口哨,有時他甚至會回過頭去囂張地朝著車主發出挑釁的噓聲。梁彥弘不止一次地說他發神經。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如此的興奮,那些快樂的情緒聚集在一起,快要令他爆炸了。
他還記得某一個晚上,他央梁彥弘幫他洗頭。浴缸裡滿是跳躍的肥皂泡,他將身體埋在水裡,只露出腦袋和脖子。梁彥弘的指尖溫柔地穿過他的髮梢,那恰到好處的按摩使他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然後梁彥弘俯下身來,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親吻。那是他愛極了的帶著寵溺的吻。他睜開眼睛,正對上樑彥弘的臉。浴室中的蒸汽氤氳了那人的眼,使他烏黑的眼睛裡浮上了一層水汽。他的眼睛深沈得像一座湖。在那裡頭,蘇青葉看見了微小的自己。在那個夜晚梁彥弘深切望著他的眼神令他畢生難忘。
故事到此本該結束了。正如蘇青葉一度以為的那樣,餘下的歲月不會再有洶湧的浪潮。
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蘇青葉穿著睡衣坐在樹下逗狗玩。他學著梁彥弘的樣子將球扔出去,然後衝著凱迪喊:“凱迪,快去撿回來。”然而那條該死的黑貝悠閒自得地坐在他對面,連起身的打算都沒有。他不動如山地看著蘇青葉,彷彿在恥笑他的狐假虎威。蘇青葉又手舞足蹈地朝他喊了幾聲,恨不得把這條傻狗從地上拎起來,但凱迪還是不理他。
最後梁彥弘笑著走過來,惜字如金地對愛犬喊了一聲“去”,凱迪立即訓練有素地起身朝球的方向奔去。
等凱迪將球銜回來,蘇青葉氣呼呼地拿眼睛瞪他。
就在這時梁彥弘的手機響了。梁彥弘接起電話,螢幕上立刻出現了李文慶的臉。
“別來無恙啊,彥哥?”
“有事嗎?”梁彥弘不鹹不淡地問。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打電話來問問你,這個人你還認識嗎?”李文慶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裡傳出來,蘇青葉不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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